“看到没?练气一层!师承乔……等等,乔长老?!”
观众们顿时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纷纷对空着的参赛席位投去怜悯的目光。
在血炼宗,被执法长老收徒约等于被判了无期徒刑。
毕竟那位乔长老的徒弟,上一个疯了,上上个残了,上上上个直接人间蒸发。
此时观众席角落,某个伪装成卖糖葫芦的老头正把竹签子捏得咔咔响:
“小兔崽子,你居然敢放血池鸽子?!”
他手里的糖葫芦早就被捏成了糖葫芦酱,红色的糖浆顺着指缝往下滴,跟血池的颜色倒是挺配。
另一边,韩希正在山路上狂奔,像一只被灵兽追杀的兔子。
“提前一个时辰出发还能迷路,我真是天才!”
他咬牙切齿地嘀咕着。
他的那帮杂役兄弟昨晚聊得热火朝天——
“听说这次大赛的奖品有极品丹药!”
“我赌三号池的黑马能赢!”
“裁判长老的假发好像又换新款式了!”
可偏偏,没人提比赛地点在哪儿。
毕竟,杂役弟子嘛,谁关心外门大赛在哪办?
反正他们也去不了。
就像乞丐不会讨论皇宫宴席用什么筷子,能捡到半个馒头就谢天谢地了。
至于他的师父乔长老……
韩希回想起昨天的对话。
“师父,比赛地点在哪?”
乔长老头也不抬,正在擦拭他那把据说砍过八百个叛徒的鬼头刀:
“你连这都不知道?”
“您没告诉我啊!”
“这还用告诉?不是常识吗?”
“……那您倒是说说看啊!”
乔长老不耐烦地挥挥手,刀锋差点削掉韩希一缕头发:
“自己悟!”
然后韩希就被赶出来了,临走前还被迫“自愿”领了打扫练武场的任务。
“这老抠门绝对是为了省传讯符的钱!”
更离谱的是,他跑了半天,竟然一个人都没遇到!
“人呢?都去哪了?!”
韩希并不知道,很多人都去比赛现场当观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