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川脸色难看至极,骑马折返居所,挨家挨户敲门,让住民早早撤出来。
锦衣卫的名头在百姓这里不太好使,尤其是上了年纪的,根本不听。
祈川喊了半天,竟是连一家开门的都没有。
而那个禄蠹中的禄蠹县令也是迟迟不归。
祈川又气又急,看向一直默默站在一旁抱剑而立的裴忌:“裴兄弟,你别干站着啊,快想想办法!“
裴忌道:“我们的职责是监察官员,祈兄,你这么上心做什么?”
祈川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你这是什么话!我们职责是监察官员,便能眼睁睁看着百姓被淹?”
裴忌看了看他,转了态度:“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我们这般做有越俎代庖之嫌。”
祈川气道:“什么越俎代庖,你瞧见刚才那个县令了吗,百姓全淹完了,他恐怕都还在做梦呢!陛下都已经下令让我们过来防控,我们怎么能还想着什么越俎代庖!当年若是有这么一道旨意,有人肯下来为我们忙活,我家也不至于没了,我阿姐也不至于卖身葬父,至今音信全无!”
原来是代入自己家了。
他若是继续无动于衷,叫祈川生了厌恶之心,对他也是不利。
裴忌只得点点头,拍了下祈川的肩膀当做安慰,举步走到一家门户前,抬脚踹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