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微弱地呼唤,却发现自己的声音被光柱吞没了。母亲似乎也听不见我说话,她双手合十,眼泪在光线下闪烁如水晶。
光柱持续了约莫十分钟。在这十分钟里,我感觉到一种奇异的平静,仿佛漂浮在温水里。高烧带来的灼痛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温柔包裹的安全感。
然后,就像出现时那样突兀,光柱毫无预兆地消失了,房间重新陷入黑暗。
\"妈,那是什么\"我终于能发出声音。
母亲猛地抱住我,她的心跳快得像要跳出胸膛。我这才发现,我的额头不再滚烫,汗水也变成了正常的温度。
\"你退烧了\"母亲难以置信地摸着我的额头、脸颊、脖子,\"真的退烧了\"
第二天早晨,当阳光照进房间时,我已经能坐起来喝粥了。医生来复查时连连称奇,说从没见过高烧到41度还能一夜自愈的病例。
母亲没对任何人提起那道光柱的事,但我知道她偷偷去了城隍庙烧香。回来后,她把一枚古旧的铜钱缝进红布袋,挂在我的脖子上。
\"你外婆托梦给我了,\"她轻声说,\"她说那是"守护之光"。\"
我摸着胸前的护身符,想起光柱消失的瞬间,似乎有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在耳边掠过。直到今天,我依然保留着那枚铜钱,它的一面刻着模糊的符文,另一面是我不认识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