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可能？！
一名闾兮兮身边的亲密弟子采薇站了出来，忍不住大着胆子问道：
“闾长老，此事……此事当真？”
“厉川他……他不过一介新晋弟子，何德何能……”
在其他弟子看来，闾兮兮收首席弟子，收关门弟子，收谁也不可能收姜青这么一个埋尸地杂役出身的人！
“峰主三思啊！”
几个资历颇深的老弟子排众而出，面带焦急之色。
在这几个老资历的弟子看来，即便是惜花被贬，那最有可能提拔为首席弟子的，也应该是他们几个才对！
而非厉川！
“厉川寸功未立，出身卑微，如何能担当首席大弟子之重任？！”
“是啊，峰主！我炼药峰传承千年，首席弟子关乎我峰未来，岂能如此儿戏！”
另一名弟子也高声附和，语气中带着几分悲愤。
抗议之声此起彼伏，群情激愤。
就在此时，人群中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师尊！您不能这样！厉川他妖言惑众，他才是那个奸佞小人！”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惜花披头散发，从人群中跌跌撞撞地冲了出来。
她原本精致的妆容早已被泪水和尘土弄得一塌糊涂，华美的衣袍也沾染了污渍，显得狼狈不堪。
“是你！一定是你用了什么卑鄙无耻的手段蛊惑了师尊！”
“你是为了夺取首席弟子之位，才处心积虑地陷害我！”
“师尊，您千万不要被他蒙蔽了啊！”
她哭喊着，声音因激动而破裂，带着浓重的鼻音，听起来有几分滑稽，更有几分可悲。
她踉跄几步，几乎要跪倒在闾兮兮面前，那绝望的眼神，仿佛溺水之人抓向最后一根稻草。
广场上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药草的芬芳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染上了苦涩。
惜花的指控，如同火上浇油，让本就沸腾的场面更加混乱。
面对众人的汹汹质疑和惜花泣血般的控诉，闾兮兮的脸色依旧平静得有些诡异。
她缓缓抬起手，示意众人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