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彻!”
陈永敛忍不住怒吼,“你疯了吧!纵容她到这个地步!”
“嗯,我们沈家是这样的,凡事家人第一位。”
沈南彻偏着脑袋看站在陈行面前的人,“小七,想做什么尽管做。”
“闹出什么事,你哥我来处理。”
沈南雾死死盯着陈行,冷声道,“我非让你长长记性!”
说罢,拿着红酒瓶的手抬起,还没落下,一只温热的手伸过来,握着她的。
她扭头,是傅初安。
他沉着脸,拿过她手里的红酒瓶。
“你……”
她以为,傅初安是要拦她,劝她,毕竟陈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要真闹起来,也得折腾一阵子。
他一直都这么理智沉稳,哪怕到了此刻也是。
察觉到这一点的沈南雾低垂着眉眼,心里有股酸涩的味道。
只是下一秒,她看见傅初安上前一步,抬手,再落下。
随着“砰”的一声,酒瓶碎裂,红酒溢出,洒在陈行脑袋上,身上和地上。
颜色血红,一时间分不清是血还是酒。
客厅寂静一片,谁都没出声,或者说,所有人都被震惊到了。
谁都没想到,一向冷静内敛又沉稳,事事周到的傅初安,居然会一时冲动干出这种事。
在所有人的认知里面,在场的任何人都有可能做这件事,唯独傅初安不会。
可是,如今在场的人都看到了,就是他拿过沈南雾手里的酒瓶,狠狠砸向陈行!
“阿行!”
最先反应过来的陈永敛上前,招呼着人,“快送医院!”
“死不了。”
傅初安丢了手里残留的红酒瓶,沉声道,“让他长长记性而已。”
他垂眸,像看着垃圾一般看着狼狈的陈行,嗓音郑重,“别惦记你不该惦记的人。”
沈南彻在一旁看着,说实话也是意外的。
他当然清楚,傅初安很了解砸到什么部位不致命,他下手,比沈南雾下手好,毕竟少了担忧。
但他同时也清楚,傅初安动了手,也就意味着,傅家也牵扯进来了。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