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头的街拍者举着相机上前询问是否能给二人拍照，江雾想拒绝，却被傅西辞握紧了手臂。
“拍一张吧。”
傅西辞双眼微红，带着祈求：“留个纪念。”
两人之前的合照早已被毁，江雾随时可能离开，他想给自己以后的人生留个念想。
街拍者也劝道：“二位是过来旅游的吧？今天晚霞很漂亮，拍一张吧。”
江雾拢了拢被微风吹乱的发，想了想，点头。
拍立得的相片很快洗了出来，街拍者向二人将照片递出，傅西辞接过，道了谢。
照片中，江雾笑容得体地站在矜贵的男人身侧，看着镜头，风吹乱了她耳边的碎发，身后是被晚霞映红的云层，男人单手拄着手杖，略微低着头看向身边的女人，眼中满是眷恋。
傅西辞看着照片，想起以往两人的合照，江雾的视线从来都是在自己身上，那时她的眼中都是爱慕之情，是他眼盲心瞎，从没注意到她那炙热的爱意。
可现在，她的眼神再不会落在他身上，而是看向了更远处。
“走吧。”
傅西辞颤抖着手将照片收好，“我在这附近定了一家餐厅，再逛逛，我们就过去。”
“好。”
江雾的视线并没在照片上多做停留，见他将照片收好，收回视线，扶着他继续向前走去。
路边不时有小孩抱着花跑过，询问路人是否买花，傅西辞注意到江雾的视线从小孩身上扫过，突然想起来，这么多年来，他从没送过江雾一束花，招手将小孩叫到身前。
“大哥哥，买束花送给漂亮姐姐吧？”
小孩眼睛很大，也很亮，让他想到了第一次见江雾时，她盯着他看的眼神。
“你喜欢哪束？”
傅西辞扭头，却不想江雾捂着鼻子向后退了一步。
“傅西辞，我花粉过敏。”
傅西辞伸手掏钱包的动作顿了顿，这才想起来，家里似乎从没摆过鲜花，就连两人住的院子里也只有一些绿植，而不是像其他家一样，四季都开满了花朵。
他面上闪过一丝尴尬，颓然地在小孩头上摸了摸，拿出一叠现金给他，“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