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威胁一个叫庄雪梅的女教师,让她在乡人代会上,划掉乡长刘济霖的名字,换上秦逸飞的名字;划掉周怀熹的名字,换上刘济霖的名字。
女教师不从,我就把匕首放在庄雪梅女儿的脖颈上,威胁她说‘既然你知晓这事儿还不答应,我只好杀人灭口,把你们母女都杀了’……”
“你只威胁庄雪梅代表一人吗?仔细想一想,还有没有威胁殴打其他乡人大代表?”
周怀堂觉得,邹仕安虽然是一个偷钱包的高手,但是他很难赤手空拳,打得赢比他高了多半头的郑维山。
他清楚地记得,刘跃进在给他汇报这起离奇的“贿选案”的时候,说那个小个子男人功夫不错,没有使用匕首,就把大个子的郑维山收拾得服服帖帖。
周怀堂突然想到,邹仕安和饶守堃身高体型差不多,模样也有些相似。
“难道,威胁郑维山的那个矮小男子竟是饶守堃?”
周怀堂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大胆的想法。
“报告领导,那个人应该是我们老板饶守堃。那晚上我们是分头行动的。”
饶守堃也曾经威胁说,如果邹仕安胆敢透露出半点儿风声,他就把邹仕安弄死。
邹仕安知道饶守堃这不是吓唬自己,饶守堃真的有这个能力,他对饶守堃的话深信不疑。
但是邹仕安已经被周怀堂的话吓破了胆,如果自己不把饶守堃的事儿说出来,自己就要掉脑袋。
至于饶守堃是不是能把自己弄死,那是自己出狱之后的事情。也许在这期间,饶守堃已经被公安逮住吃了枪子哩。
两害相权取其轻,两利相权取其重。邹仕安觉得还是先保住自己性命最要紧。
“领导我要检举揭发我们老板饶守堃。”
邹仕安终于大着胆子喊出了声。
“你说吧,你要检举揭发他什么?”
‘饶守堃’不是他的真实姓名。他也不是香港人。饶建业和李善兰也不是他的亲生父母。
饶守堃他不是香港人,他应该是信陵县人。
他好像在老家犯了什么事儿,甚至他身上还背负着人命,正被公安机关缉拿。
被逼无奈,他才偷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