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我既不是珠宝商又不是珠宝鉴定师,我怎么会在短时间之内,记得住十几件珠宝首饰的材质和形状?
正因为我记不住原来珠宝首饰的形状和材质,所以我才不能断定这些珠宝首饰是不是周长健家那些。
你竟让我说出那些珠宝首饰的形状和材质,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邹仕安猜测这些珠宝首饰不是周长健家那些。但是他也知道,这个凶巴巴的中年警官,想让他回答“是”。
罢罢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县官不如现管。好汉不吃眼前亏。
邹仕安给自己做了好一会儿心理建设,他终于作出了肯定的回答。
“邹仕安,你说这些珠宝首饰就是周长健家那些。
我在这里提醒你一句。
你一定看仔细了,千万不要弄错。
这是对你本人负责,也是对别人负责。
邹仕安,我最后再问你一次。
这些珠宝首饰到底和周长健家那些,到底一样不一样?”
“一样!”
邹仕安大声回答。
“好,回答得很好。我再问你另一个问题。
你说周长健家那个铁皮盒子里,有十几张银行存单。
你当时查没查,一共有多少张存单?”
凶巴巴的中年警官这一回没有凶巴巴的,
“没有!”
“你有没有看到,每一张存单上面的具体数额?”
“没有!”
“你有没有看到,每一张存单上面开户人姓名?”
“没有!”
“好,你仔细看一看,这些银行存单是不是你在周长健家看到的那些存单?”
“邹仕安,你务必看仔细之后再回答。
这可是关乎对你处罚的大事儿。是公安局直接处理,还是移交检察院、法院处理?就在你一念之间了。”
邹仕安真的仔细看了。
他发现这些存单,还真不是那天在饼干匣子里看到的那些存单。
虽然这些存单同样都是农村信用社的。邹仕安也没有记住原来那些存单上的人名和具体存款金额。但是他记得那些存单上的数值,要比这十几张存单上的数值大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