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闻舟作势要下跪,父子俩一唱一喝,把云筝架了起来,这世上哪有夫君跪妻子的?倒反天罡了。
纵然平西侯府有千般的不是,这么一闹,责任全归云筝了,是她不识大体。
云筝的眼睛微微眯起,这是给她挖坑呀,“侯爷说笑了,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君王跪祖宗,岂能跪一介女子?”
她如此识趣,平西侯很是满意,心中也升出一丝轻视。
一个还没进门就大闹特闹,这是想拿捏夫家的蠢货,商贾出身就是眼光短浅。
但他嘴上说的极为好听,“好,我就知道,你是最深明大义的,能娶到你,是平西侯府的福气。”
“闻舟,牵你妻子进去,拜堂成亲。”
江闻舟早就憋了一肚子火,见云筝软服,只当她怕了,“且慢。”
他走向另一台花轿,撩起帘子,众目睽睽之下牵出一个美丽女子,女子柳弱花娇,楚楚可怜,一双无辜的小鹿眼,我见犹怜,让人情不自禁的想呵护。
女子一身大红嫁衣,跟江闻舟站在一起,仿若一对璧人。
江闻舟大声宣布,“这是我的妻室,叶家宜蓁。”
叶宜蓁浅笑盈盈,温婉动人,跟江闻舟相视而笑,羡煞旁人。
云筝眼中酝酿着怒火,跟前世一模一样!一对贱人!
现场一片哗然,有人忍不住问道,“什么意思?你要同时娶妻纳妾?这妾不能穿大红嫁衣吧。”
江闻舟昂首挺胸,深情款款的看着女子,他怎么可能委屈自己心爱的女人。
“各位,今日不仅仅是我成亲,还是兼祧两房,代兄长迎娶的大喜日子。”
“众所周知,我兄长去世时还没有成亲,没有留下子嗣,家中长辈始终耿耿于怀,所以,由我兼祧两房,同时为兄长娶妻,为兄长延续香火。”
宾客们神色各异,兼祧啊,也不是不行,有前例可循,但你家没有提前知会,忽然搞这么一出,这就是欺负人!
对了,这叶宜蓁是哪家的小姐,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江闻舟不怀好意的将矛头对准了云筝,“云小姐,你深明大义,一定能理解,并且支持的,对吧?”
面对如此巨变,云筝神色不变,“我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