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最重要的是揣度主子的心思。
是彻底跟侯府决裂?还是,通过谈判去除情敌,成为侯府女主人?
这不同的心思,就需要不同的方案。
郑嬷嬷试探的开口,“平西侯老糊涂了,侯夫人是个拎不清的,世子既要又要,过于贪婪……”
云筝嘴角微微扬起,一边的春兰忍不住了,大声喝止,“嬷嬷慎言,世子温文尔雅,才貌双全,是个好的……”
郑嬷嬷嘴角抽了抽,“你是谁?”
春兰昂着脑袋,恃宠而娇,“我是小姐的陪嫁丫鬟,春兰。”
能在宫中混出头的都是人精,郑嬷嬷见云筝神色淡淡的,心中有数了。
“你一个丫鬟,没主子允许怎么敢擅自插嘴?以下犯上,不尊主子,打十板子,来人,拖下去打。”
粗使嬷嬷上前,按住春兰,春兰吓白了小脸,惊恐不已。
她从来没受过皮肉之苦。
“我没有不尊主子,我是为了主子好,主子,我对您一片忠心,您是最清楚的。”
她急急的求救,“主子救我。”
云筝把玩着玉镯,像是没听到。
季嬷嬷看在眼里,懂了,这杀鸡儆猴的鸡有了。“念你初犯,只打十板子长长记性,若再犯……发卖。”
季嬷嬷将所有奴婢叫过来,一起观刑。
“啪啪啪。”一下又一下,皮开肉绽。
春兰只觉得身体如裂开了般,疼的死去活来,涕泪横流。
一声声惨叫,凄厉无比,把所有人吓的够呛,瑟瑟发抖。
季嬷嬷冷冷的看着,“大家记住,你们的主子只有一人,那就是云家大小姐。”
她明白,自己就是云筝手中的刀。
一名陪房小心翼翼的开口,“那,侯府……”
女子嫁了人,就是夫家的人。侯府发话,他们总要听吧。
季嬷嬷冷着一张老脸,气势十足。
“你们的卖身契捏在大小姐手里,想要另攀高枝,也要惦量一下新主人能不能保住你们全家老小。”
看着被打的鲜血淋漓的春兰,大家忽然明白过来了,这是立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