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场席卷帝国东南、焚尽江左、榨干海神东方静海血肉、让无数将士填尸壑的泼天大灾!
其源头不是意外!不是天怒!
竟是……一场人祸!一场为了提炼肮脏源髓而放任、甚至主动催化的人祸!
巨大的荒谬与耻辱如同亿万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她自以为是的“监国”脊梁骨上!她为保帝国防线,不惜引爆环形山、不惜焚尽将士血肉争取时间……最终竟是在给这吸食万民骨髓的蛀虫遮掩、擦屁股?!
怒火!无法想象的怒火如同决堤的熔岩海啸,瞬间冲垮了所有理智的堤坝!她要杀人!现在!立刻!把玄米集团所有沾手的蛀虫揪出来!一寸寸碾碎他们的骨头!抽髓炼魂!
“传……”常冰文的声音如同两块生锈的钝刀在磨石上反复刮擦,每一个字都带着灼烧喉管的火星,“立刻封锁玄黄台!缉拿玄米集……”
嗡——!
一个温润平和,带着几分笑意、却如同寒潭古井般轻易穿透她怒火壁垒的声音,在大厅入口处悠然响起:
“哦?封锁玄黄台?缉拿玄米集团?常大人……好大的威风啊?”
常冰文如同被冰水从头浇下,猛地转身!赤红的双眸死死钉在入口处!
一人身着水色云纹鹤羽氅,头戴紫金镶玉逍遥冠,面如冠玉,唇噙淡笑,手持一柄温润玉尺,如同闲庭信步般踱入厅中。正是大秦帝国正二品中书令——安硕明!
他那双清亮含笑的眸子,只是轻轻扫过地面上瘫软失神的金仙副将和浑身血污瑟瑟发抖的李志远,如同看着两只路边的草芥,随后目光温润地落在常冰文身上:
“常大人身负监国重责,忧心国事,本官佩服。然……”他话语一顿,手中玉尺轻轻在掌心一点,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纵有滔天之怒,亦当循法度而行。玄黄台乃帝国通传中枢,非都察府刑狱。擅自封锁,扰乱中枢,视朝廷纲常为何物?况……”
安硕明目光落在李志远身上,嘴角那抹笑意更深,如同欣赏一件精致的艺术品:“此人身着玄米管制服饰,口含妖言,所呈证物粗陋残缺,毫无官方印记佐证。仅凭一幅来源不明、模糊不清、更有煽动叛乱之嫌的‘影画’,便要封锁中枢,缉拿我大秦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