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
郭铭被袖子遮住的右手,四指并拢如喙!快!准!静!无声无息地啄在黑脸税吏左侧肋下三寸!
又是一声轻如蚊蚋的、筋骨断裂的脆响!
“呃——!”黑脸税吏脸上的狰狞瞬间凝固、转为极致的痛苦和难以置信的惊恐!一股巨大的、如同被山石撞击的诡异力量瞬间冲垮了他半边身体的力量平衡!他甚至握不住沉重的马刀!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秤砣,惨叫着从马鞍上斜斜栽倒!噗通一声砸进泥水地里!挣扎不起!
另外两名差役的刀几乎同时劈到!他们眼中只有同伴被瞬间放倒的惊骇!刀势用老!郭铭的左脚如同鬼魅般在泥地上一旋一踏!身形如同毫无重量的水银般向后滑开半尺!两道刀锋堪堪劈过他刚刚站立的地面!劈空!
就在他们旧力已去新力未生的瞬间!
郭铭的右脚如同蓄力千钧的弹棍,从不可思议的角度撩起!脚尖如闪电般精准点在左侧差役执刀的手腕骨节内侧!同时左肩极其微小地一靠!
又是噗噗两声闷响!
左侧差役手腕骨粉碎!马刀脱手!右侧差役则感觉一股无法抗拒的柔劲撞在胸口铠甲上,如遭巨鲸摆尾!连人带马闷哼着踉跄后退数步!
场面瞬间死寂!
只有伤者的呻吟与受惊马匹的嘶鸣在灰蒙蒙的山谷回荡。三个凶神恶煞的官差一个昏死苗田,一个瘫在泥水里嘶嚎翻滚,一个抓着手腕惨叫,还有一个坐在马上惊恐发愣。
村民们完全懵了!呆呆地看着那个伫立在泥泞田垄间、依旧穿着破旧麻衣的清瘦书生。他站在那里,背对着远处昏黄的天空,发丝被风拂动,刚刚几个电光火石、仿佛只用了眨眼千分之一时间的动作,干净得近乎诡异!没有仙光纵横,没有风雷激荡,只有一种仿佛在漫长岁月中沉淀出的、精准到毫巅的……杀戮本能?不!更像是庖丁解牛般冷漠高效的——拆解!
“你……你竟敢袭……”断手差役强忍剧痛嘶吼,色厉内荏。
郭铭目光平淡地扫过他们,那眼神并非凶狠,而是如同看着泥地里几块碍事绊脚的碎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