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掠过,带来若有若无的槐花香。小荷望着东边渐亮的天色,忽然笑了。她把半枚玉簪别在发间,又把木片收进怀里,转身对虎子说:\"去把祠堂的供桌擦干净,今儿要供新摘的槐花。\"
\"那那些村民呢?\"虎子挠头,\"王伯说他们往山下跑了,怕山洪\"
\"山洪不会来了。\"小荷望着老槐树的新芽,\"因为有人替我们守着。\"
山脚下传来吆喝声。几个胆大的村民扛着锄头往回走,为首的老汉抬头看见祠堂前的小荷,突然红了眼眶:\"我就说嘛,咱村的槐树哪能轻易倒\"
晨雾彻底散了。阳光穿过老槐树的新叶,在青石板上洒下斑驳的金斑。小荷摸着发间的玉簪,听见地底传来细微的响动——像是根须在舒展,又像是某种沉睡的东西,终于醒了。
而在三百里外的地宫深处,那截断裂的槐木杖突然泛起微光。杖头的槐龟第三只眼缓缓睁开,映出东方天际的晨光,还有漫山遍野、正在盛开的金色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