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清洛身姿轻盈,步伐似春日微风中的柳枝,摇曳生姿。道旁的树木,枝叶低垂,仿佛已然沉睡;草儿也似困倦不堪,微微伏地,打着瞌睡。唯有那风儿,不知疲倦,轻轻拂过,带起一阵细碎的沙沙声,似在这静谧的夜中低语。
清洛抬眸,望向李贤,神色认真,忽而问道:“昔年汉武帝曾言女子自古不得干政,若殿下他日荣登大宝,倘若有妃子意图干政,又当如何处置?”
李贤侧过头,目光温柔地凝视着清洛,嘴角泛起一抹笑意,朗声道:“我并非汉武帝那般守旧之人。想我大唐盛世,海纳百川,不论男女,只要能为国家谋福祉,为百姓创太平,又何必执着于性别之限?若是如你这般兼具文才武略的女子,能助我一臂之力,实乃我之幸事,欢喜还来不及。”
清洛听闻,满脸尽是震惊之色,瞪大双眸,诧异道:“殿下竟也觉得女子可干政,且认可武后之所为?”
李贤微微皱眉,面露茫然之色,稍作思忖后,缓缓说道:“母后一心为国家鞠躬尽瘁,力求我大唐基业千秋万代,昌盛不衰,此举并无过错。只是李唐天下,终究是李家的江山,我自然希望李氏一族能在朝堂之上拥有更多的话语权。如今父皇龙体欠安,无奈由二圣共同处理朝政,可实际上,大权大多掌握在母后手中。”
清洛眼中满是心疼之色,轻声叹道:“所以,殿下甘愿舍弃长安的富贵安逸,执意投身于水患治理,实是为了尽快历练自己,成长起来,好为父皇分忧解难,分担朝堂重任?”
李贤嘴角上扬,露出欣慰的笑容,柔声道:“知我者,非洛儿莫属。”
清洛轻轻握住李贤的手,关切地劝道:“殿下心怀天下,壮志可嘉,只是还望殿下量力而为,切不可过度操劳,累坏了自己的身子。”
“我知晓,劳你挂心。”李贤紧紧拉住清洛的手,眼中满是深情,诚挚道:“若论我此生之追求,一则是成为一代贤明之君,保我大唐国泰民安;二则便是与你长相厮守,携手共度此生,直至白头偕老。”
清洛面上绽出笑容,心中却隐隐作痛。她暗自思忖,李贤啊李贤,你怎知你那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