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行瞳孔微微一缩,他握紧了拳头:“是,爹来了,爹是来给你送嫁妆的。”
本来,谢晚棠不想出来的,但是方才温时煦让元宝来送东西,元宝跟谢晚棠说的,在门口看到了马车,好像是谢国公在里面。
谢晚棠就知道,谢国公拉不下脸来见他,拿着谢知行进来试探她的态度。
既然来了,有些话,她确实应该问清楚,说清楚了。
“请国公爷进来吧。”谢晚棠绕出了屏风,对翠竹说道:“上茶。”
下人打着伞,遮住了风雪,谢国公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谢晚棠望向了门口的人,几年前,她被接回谢家的时候,她站在这里,瞧着她的父亲大步流星的进来。
她怀揣着激动的,紧张的心情,在她的眼中,父亲是那么伟岸高大,好像可以把整个世界都撑起来。
时过境迁,谢晚棠只看到了满腹的算计和冷血。
或许不是变了,而是一开始接她回去,就是充满了算计的明码标价。
可惜她太小,看不出来。
谢国公走了进来,带着满身寒意,目光落在了谢晚棠的身上尽管这几日忙的焦头烂额,他也没有对着谢晚棠说半句重话。
反而关心地问道:“伤好些了吗?”
“好多了。”谢晚棠既没有行礼,也没有问好,连尊称都没有。
谢国公心里头很不舒服,喝了一口热茶,忍不住说教道:“温时煦没有背景,也没有后台,得了陛下的赏识节节高升,但寒门之子,左右会缺乏利益和规矩,他日后要应酬的时候多了去了,你好歹是谢家的女儿,莫要失了体面。”
“体面?”谢晚棠素手拖着茶杯,轻轻撇出了茶杯上的浮沫,无声地笑了笑说道:“国公爷,什么叫做体面?”
谢国公噎了一下,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便听谢晚棠说:“我自知力量薄弱,无法抗衡,只有一句话问国公爷。”
谢国公抚平了衣服上的褶皱:“问。”
“国公爷和国公夫人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当年勾引陛下的人不是我,只不过,你们舍不得你们从小捧在手心里面,好不容易找回来的谢羽嫣受苦,所以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