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婧沉默片刻,将检查单折成小块扔进垃圾桶:“七年前,我父亲作为灵能者协会的研究员,负责破译秘录残页。某天夜里,灵能猎团突袭我家,他们说父亲私藏了秘录的「核心钥匙」。”她顿了顿,从脖子上扯下项链,残页在掌心发出幽蓝微光,“但直到昨晚看见你,我才明白所谓「钥匙」是什么。”
楚涵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擒婧,你别吓他!什么钥匙不钥匙的,我们现在只需要救玄风先生!”
“钥匙就是士彪的灵脉。”擒婧直视士彪,眼神中带着某种决绝,“秘录的力量需要「空白容器」才能激活,而你的灵脉能复制一切灵能,相当于天生的容器。但激活的代价是……”
“够了!”士彪猛地推开椅子,金属椅腿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你们把我当什么?实验品?”
病房陷入死寂。监护仪的滴答声突然变得震耳欲聋。士彪望着眼前两张震惊的脸,忽然想起八岁那年,他抱着发光的兔子跑回家,母亲看见他掌心的微光时,也是这样惊恐的表情。
“我不是怪物。”他抓起外套冲向走廊,背后传来楚涵的呼喊,却被擒婧的低语盖过:“他必须面对现实,否则所有人都会死。”
贰·破碎的记忆
医院后巷的垃圾桶散发着酸腐味。士彪靠着砖墙滑坐在地,掏出玄风的笔记本。泛黄的纸页间掉出一张老照片:年轻的玄风站在藏书阁前,身边站着一位抱着幼童的中年男子,匾额上写着“王氏宗祠”四个大字。
照片背面是密密麻麻的字迹:
“1998年冬,老友王明远破译秘录残页,发现「复制灵脉」的秘密。他说若自己遭遇不测,务必将女儿擒婧托付给协会……”
“2005年夏,灵能猎团突袭宗祠,明远用生命护住秘录核心,临终前将「钥匙」注入其子体内……”
士彪的手指停在最后一行:
“那孩子脖颈后有月牙形胎记,与传说中的「灵脉容器」特征吻合。”
他猛地撩起后颈的衣领,对着手机摄像头看去——那里果然有一块淡色的月牙形印记,从小到大一直被他当作普通胎记。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小时候母亲总说“别碰后颈”,每次洗澡都格外小心;玄风第一次见他时,指尖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