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璎被颠簸得差点身体散架,整个人晕头转向,只能用仅有的力气紧紧攥着赵咎的衣角哀求。
“慢不了,说不定他们一会儿就追上来了。”
赵咎顿了顿,漫不经心道:“你也不想被抓回去吧?”
怀里的人顿时没了声音。
一刻钟后,千里驹的速度慢了下来。
总算停下。
姜璎被抱下马,千里驹腆着脸想要拱漂亮姐姐的脑袋,被主人瞪了一眼,立马蔫巴了。
“九郎!”
门房迎上前来,脸上难掩惊色,什么情况?赵咎这是把别人家新娘子劫回来了?
“把善行带走。”
赵咎黑着脸,这千里驹一天到晚的发情,迟早把它给煽了。
药效还没过去,姜璎脚步虚浮,若不是赵咎半扶半抱着,险些就要膝盖一软跪在地上。
赵咎干脆直接拦腰抱起,让她稳稳当当靠在自己怀里。
门房看得一愣一愣,“九郎,这……”
是不是于理不合?男女授受不亲啊!
赵咎不容置喙道:“去请邢医官到蓼莪院一趟。”
姜璎感受到周围投来好奇目光,身体紧张得一动不动,只能默默把脸往赵咎怀里埋得更深一些。
直到进了蓼莪院,入了内室,头顶传来声音。
“坐好,别跟个鹌鹑似的,脑袋都快折断了。”
姜璎尚未反应,便陷进一团柔软,紧接着视野开阔起来。
正是倒春寒的时节,炕上的熊皮毯还没来得及撤走,厚实柔软的质感让姜宝瑜回来后习惯了睡硬木板的姜璎有些难以适从。
赵咎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会儿,转身出去吩咐了一句。
很快,仆从送来铜盆温水。
得益于永安侯府的调教,姜璎早就养成了主动付出的性子。
她知道天底下没有无缘无故的好,所以哪怕有些害怕赵咎的冷脸,也还是鼓起勇气,怯生生问道:“要我服侍你净面吗?”
赵咎不喜欢“服侍”这个词,这会让他想起姜璎上辈子的遭遇。
嗤笑一声,他掀了掀眼皮子语带嘲讽,“你哪儿来的力气服侍我?别一会儿恩将仇报摔我身上,我就谢天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