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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大不相同,这几年问岭南讨要过许多稀奇古怪的玩意,都不太合乎常理,这次会不会要新鲜荔枝,也不好说……
    他把脚抬起来,俯身把那张敕牒捡起来,拍拍上面的甘蔗渣,重新打开看了一番,啧啧赞叹:“做得倒精致,拿去丹凤门外发卖都没问题。”
    李善德双手抓着地上红土,急中生智叫道:“这敕牒也曾在岭南朝集使流转过,节帅一查,便知虚实!”何履光叫来一个小厮,吩咐了几句,然后拖了张胡床在李善德对面坐下,继续啃着甘蔗道:
    “你这敕牒真假与否,噗,其实无关紧要。假的,直接沉珠江;真的,我也没办法把新鲜荔枝送去长安,还是要把你干掉。”
    李善德没想到他说得这么直白,先是瑟瑟地惊惧,过了一阵,反而坦然起来。这一路上他体验到了长路艰险,早知运送新鲜荔枝绝无可能,与其回去被治罪,倒不如在这里被杀,至少还算死于王事,不会连累家人。
    一念及此,他息了辩解的心思,额头碰触在地,引颈受戮。
    他这一跪伏,何履光反倒起了狐疑。他打量眼前这骗子,嘴里咔吧咔吧嚼个不停,却没动手。过不多时,一个白面文士匆匆赶到,对何履光道:“查到了,内廷在二月初确实发过一张空白文书,讨要新鲜荔枝。那文书曾流转到岭南朝集使,他们不敢擅专,移文到司农寺去了。”
    岭南朝集使是何履光在京城的耳目,每月都有飞骑往返汇报动态,这消息刚送回不久。
    何履光看向李善德,突然一脚踹过去,正中其侧肋,登时让他在甘蔗渣里滚了几圈:“呸!差点着了你的道。我若在这里宰了你,鲜荔枝这笔账,岂不是要算在本帅头上?你们北人当真心思狡黠。”
    李善德强忍着痛,心中直叫屈。自己都俯首认命了,怎么还被说成心思狡黠啊……那文士在何履光耳畔说了几句,后者厌恶地皱皱眉头,把剩下的甘蔗扔在地上,走开了。
    文士过去把李善德搀起来,拍拍他袍上的红土,细声道:“在下是岭南五府经略使门下的掌书记赵辛民。李大使莅临岭南,在下今晚设宴,与大使洗尘。”李善德一阵愕然,自己刚被踏在地上受尽侮辱,这人怎么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种话来?
    “大使莫气恼,本地有句俗谚,做人最重要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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