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好疼啊,就快要死了。”
伴随着惨叫,还有妈妈虚弱的求饶声传进轿子里。
我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书包,面无表情的听着外面的呼喊。
妈妈喊了一阵,声音又变成爸爸的,过了会,又换成大姐……
直到我们家所有人的声音在外面响了一遍,我始终没有应声,外面的声音终于放弃伪装。
充满恶意的笑,满是悲痛的哭,迷茫不知所措的呼喊……
乱糟糟的响成一团。
我被吵的头昏脑涨,使劲的捏了下眉心。
没想到阴路居然是这样的。
怪不得鼠老太要让她的鼠子鼠孙用轿子抬着我俩。
在我把轿子外的鬼哭鬼叫都听的习惯,被轿子晃悠的快要睡着时,咚的一下,轿子落了地。
我一激灵,人迅速清醒过来。
“出来吧。”鼠老太掀开轿帘。
我抱着书包走出去,红轿周围仍旧笼罩着黑雾,看不出我们到了什么地方。
鼠老太挥挥手,“你们回家去吧,平日里要认真修炼,尤其是你,大毛,你怎么还没化形?”
鼠老太面孔威严,盯着先前给她撩轿帘的大老鼠,“你已经七十岁了,再不化形,你就要死了。”
大老鼠缩着肩膀,被骂的不敢抬头。
其他的大老鼠们也是低着头,但偷偷用目光交流,明显是在幸灾乐祸。
我心里很是惊讶,没想到他们还挺聪明。
鼠老太哼了声,“等我回去的时候,你们要是还没化形,看我不把你们挂树上晒成鼠干!”
她不耐烦的挥挥手,“滚滚滚!”
八只大老鼠抬着两顶红轿,忙不迭的跑了。
他们一走,黑雾便缓缓散去。
四周是又高又粗的树木,枝干茂盛,滕蔓缠绕,让我有种到了原始森林的感觉。
“你跟着我走,胡老太奶的住所有结界护着,想要进去得费些功夫。”
鼠老太在前领路,我跟在她身后,走了几步,我发现她竟是按照后天八卦图的方位在落脚,嘴里还念念有词,像是什么口诀。
我跟着她前后左右的走了好半天,终于,我们回到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