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位生命要走到尽头的可怜虫,严正见状连忙将孩子揽入自己的怀中,但依旧没有什么效果,即便他脱下全部的上衣,去包裹住女孩的全身,可生命的蜡烛似乎要在一处最黑得夜里要燃尽了。
严正急的大喊:“长十野掐呗,能不能用您那秘技救救她?!”
长十野只是随便瞥了一眼,轻笑道,“不救。”
“我求您了,她,她快要死了,您也不希望我怀里抱着个死人,对吧?”
“哼,要是我能救下她,我怀里抱着的死人就是你了!这小妮子是累赘!我不可能一下子顾好两个人的安危,你说过的,你要是死了,异能部是不会放过我的。
再者说,我为什么要救下这个与我毫无关系的人?凭她长的可怜?可怜就应该有人去照顾吗?生命是会分成三六九等的吗?
你,我,她,都是一枪就结束了性命,可怜能替她挡子弹吗?别傻了,世界上的生命只分为两种,一种是低贱的别人的生命,另一种是高贵的自己的生命!”
严正的此刻青到了极致,他还在坚持,“我知道您不是坏人。”
“我虽然不是坏人,可我为什么要当一个好人呢?”
风与寒气交错着,尽管是狂风将寒气吹向高空,响彻遥远的天堂,可天堂是遥远的,地狱是一步就能跨过去的。
如果那两者带上人间进行层次划分时,地狱总是垫在了最底层,人间却夹在了中间,人死后的身体留在了地狱,这是对痛苦地埋没,是身体的条件反射的向往。
而灵魂却一直像条鲤鱼越过龙门似的飞向天堂,他们的心灵没有解脱,揉杂着痛苦和遗憾。
风止了,长十野拍了严正的肩膀,“走吧,我已经找到他了。”
严正将柜子翻倒,将女孩放了回去,当作是她的棺材。
他跟着长十野一直走着,走向光辉的黑暗,走向理所应当世界的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