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骠骑将军长孙信的庆功宴,宫中一片忙碌。
晨起,皇后娘娘的头风愈发严重。太医针灸过,不见好转,蔷薇便亲自帮皇后揉捏太阳穴,“母后,如果实在头晕,今儿下午的女宾宴,就让承乾宫的主持吧。”
皇后双目微垂,声音懒懒的,“那怎么行。今日是远儿和长孙小姐的赐婚,哀家若不主持,岂不给别人落了口实。”
正说着,宫人来报,太子殿下来了。箫霁远一身明黄锦服,身姿卓绝,英武至极。
“儿臣听闻母后身体抱恙,特来看看,母后当下感觉如何?”太子箫霁远上前,跪在皇后身前。
皇后睁开眼,“不打紧。看着你来,哀家整个人都松快不少。”
太子起身,拉着皇后的手,“太医多次叮咛,不可动怒。母后,万不能因着后宫的琐事,气坏了身子啊。”
“哎,哀家哪想动怒。”皇后叹着气,“只是这六皇子妃,真真是个祸精。这才几天,害得月儿撞了头,失忆不说,昨日她竟还做出如此不成体统的举动。”
“太子殿下不知,六皇子妃竟当面顶撞皇后娘娘。奴婢看着都气不过。”庆峨姑姑奉上茶。
“弟妇只是随性恣意而已,她心性纯良,机敏聪慧,六弟能得妻如她,是福分。”箫霁远劝说道。
“皇兄怎得也替她说话,昨日皇兄未见,六皇弟是如何维护她的。那样子,真真和以往不同,像极了彼此相悦的两人。”蔷薇公主道。
“你不会也被她魅惑了去吧。”皇后冷脸。
箫霁远笑了,“当初为月儿选妻,母后是怎么说的?不要权势滔天,但求聪慧的,能劝得住六弟的性子,让他行事端方,将来也好不是个闲散王爷。”
“是啊。”皇后一脸无奈,“可这简伊,哪里是这样的?”
“这简伊,就是这样的。”箫霁远道,“母后,您看当初大婚后,六弟厌恶简伊至何种程度,而这几日呢,六弟对她百般维护。自是说明她是能劝得住六弟的。”
“还不是靠那些狐媚手段。”蔷薇公主嘀咕道。
“不是。六弟的性子,你们不清吗?他最是看不上投机钻营,奉承耍手段之人。他二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