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筹款,简伊停下脚步,问道:
“父皇,可是赈灾的款项还没筹到。”
萧腾苦笑,“国库财帛物件不少,就是现银不足。朕交给户部筹集十万两,只是这谢承运,也是个不中用的,方才还找我哭穷,筹不来银子。”
“臣妇有一法,三天内便可以筹集十万两。”简伊道。
“哦?”萧腾意外,直了直身子,“说来听听。”
“臣妇以为,父皇可让京中富甲一方的大商户出银子即可。”
呵呵呵皇帝笑了,还是对她的期待高了些。
“朕会考虑的。”说完,萧腾不再看她。
简伊有点懊恼,忙补充道,“臣妇认为,可命赌坊出十万两银子用于抗蝗灾。”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简伊!”萧霁月出口阻止,刚因来乐赌坊的状纸,二人被申斥罚俸,现在这般明目张胆地要来乐交银子,这不是明晃晃的报复吗?
“朕现在讨论的是国家大事,你若无真知灼见,便谨言慎行。不要信口雌黄,朕会觉得你是在报复。”
皇帝没了耐心,语气带着薄怒。
“启禀父皇,臣妇是报复。但臣妇的报复,可解父皇的燃眉之急,还不生民怨。为何不试试。”
见皇帝不语,简伊又道,
“陛下,臣妇知晓,赌坊入账的银子不比国库少。他们的赌债,是利滚利的。今日欠二百两未还,明日便要还四百两;若明日未还,后日再还就是八百两。而且,赌坊没有坏账,追债是受府衙保护的。他们一个月别说十万两,怕是百万两也不无可能。如今朝廷急需银钱赈灾,征收点银子又何妨?”
“这与克扣民脂民膏有何分别?”皇帝扬了扬手,示意简伊退下。
萧霁月也伸手拉了她。简伊却固执道,
“陛下,克扣民脂民膏,涉及百姓的生计,搞不好百姓会挨饿。而让赌坊出,只是拔贵胄九牛一毛,他不但不会饿肚子,还能继续富贵,用不义之财做善事,是为他们积福报。”
萧腾有点动容,“你怎知十万两赌坊拿得出?”
“臣妇愿以项上人头担保,赌坊拿得出。”
此话出口,在座皆惊,“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