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队长赵卫国手指敲着桌面，眉头微蹙，看着窗外漆黑的操场。旁边，辅导员李建军也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老赵，你看那是什么？”李建军推了推眼镜，有些不确定地开口。
远处操场的高杆灯下，一个孤零零的人影，以标准的据枪姿势站立着，如同黑夜中的一尊雕塑。
赵卫国眯起眼睛，他是老侦察兵出身，眼神锐利：“好像是……一个人在据枪？”
“这个时间点？谁还这么拼？”李建军讶然。新兵训练虽然严苛，但熄灯后还跑出来加练的，尤其还是这种极其枯燥、极其折磨人的据枪训练，他带兵这么多年，也属罕见。
“调一下监控看看。”赵卫国沉声道。
很快，监控画面调出，放大。
当看清那张年轻却写满坚毅的脸庞时，办公室里的两人同时愣住了。
“是苏铭？！”李建军失声叫道，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
赵卫国也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表情从疑惑转为震惊，最后化为深深的动容：“这小子……今天枪械考核不是已经很出色了吗？理论满分，操作又快又稳，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怎么还……”
“何止是出色，”李建军苦笑一声，“军体拳冠军，体能测试名列前茅，就连内务都是标兵水平……我本来还以为他只是天赋好，现在看来……”
“天赋？”赵卫国摇摇头，眼神复杂，“天赋再好，也需要汗水浇灌。这小子，是把自己往死里逼啊！别人休息他训练，别人训练他加练……这份狠劲，这份意志力……啧啧！”
他看着屏幕上苏铭那因为痛苦而微微扭曲，却又死死坚持的侧脸，忍不住赞叹：“我们国防科大，就需要这样的兵！有血性，有韧性，肯下苦功！”
李建军也点头表示赞同，心中对苏铭的评价再次拔高了几个层次。
优秀不可怕，可怕的是比你优秀的人，比你还努力！而且，是往死里努力！
……
与此同时，操场中央的苏铭，对此一无所知。
他所有的心神，都用来对抗那如跗骨之蛆般的酸痛和疲惫。
时间，仿佛被拉成了无限长。
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