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到我这儿来了?”
见了她,王熙凤很是吃惊,叹气连连:“如今兵荒马乱,上下里外都乱了,你走动需得当心些!”
两人虽辈分不同,年纪却相差不大,秦可卿小她几岁,平日里关系要好,说话也随意。
秦可卿忙拉住她手,说:“婶子,我有要紧的话跟你说!”
王熙凤一个眼神,平儿、瑞珠宝珠等丫鬟就都出去了。
“什么要紧话?”王熙凤道:“老太太那还等着我去伺候,府里乱糟糟的,一些没规矩的人开始不安分了,想要从姑奶奶我口袋里偷银子使,我服侍完老太太还得去看着些!”
“婶子。”秦可卿叹道:“你是个脂粉队里的英雄,连那些束带顶冠的男子也不能过你,你如何连轻重缓急也不懂?”
王熙凤恼了,甩开她手,端着茶喝,瞥她一眼:“你且说说,什么是轻,什么是重?姑奶奶的钱都是轻,还有什么是重的?”
贾琏之妻,人称琏二奶奶的王熙凤,看钱看得比命根子都重,两府有不少人都知道。
因她素日里泼辣能干,众人都笑称她是凤辣子。
“贾家生死存亡,还不够重?”
秦可卿道。
王熙凤柳叶眉皱起。
秦可卿又劝道:“些许钱财,偷了也就偷了,可若是乾王进了城,派兵堵住两府前后门,你再有天大的本事,也只能任由他宰割!”
王熙凤吃了一惊,心底涌出一股凉意,“这城……要守不住?!”
“说不准。”迟疑片刻,秦可卿道:“我昨夜里做了个梦。”
她将梦中事挑了一些说给她。
王熙凤听罢,细思许久后才说:“就没有别的办法保我家?倘若照你说的,降了那贼王,宁荣两府也不复存在,那贼寇定要将我家剥下一层皮来!”
秦可卿冷笑道:“婶子好痴也,偌大的朝廷都被乾王打垮了,何止我家?如今非是思虑保住家产,而是要保住阖府上下一干人等的性命,命都不在了,要钱财何用?”
王熙凤恼道:“这会子贼寇还未攻城,谁知怎么着,仗还未打就先投降,外人岂不笑话我家?”
秦可卿又是一叹,不知怎么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