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叔痤见此,心中焦急万分,他又怎会看不出梁惠王的心思?这梁惠王啊,虽然口口声声重视人才,却有自己一套古怪的用人标准。他觉着,真正的人才应主动前来投靠,经他一番考察,合了心意,才能重用。如此方能成为他的心腹,才可称作人才。而那商鞅,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又未主动上门,在梁惠王眼中,自然难以入他法眼。
公叔痤见状,心中大急,忙又劝道:“吾王若不用商鞅,万不可留他,必杀之!切莫让他投身他国,日后成为魏国大患呐!”
梁惠王听了,却只是一笑置之。在他心中,自己行事向来光明磊落,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怎能随便杀人? 商鞅如一只展翅的雄鹰,被梁惠王轻易地放走了。
之后,梁惠王又因种种缘由,问罪孙膑,与魏人公孙衍也有了嫌隙。
可叹啊,那梁惠王错失了商鞅这般的大才,却不知自己亲手放走的人,才是让魏国崛起的绝佳人选。
就在纷纷扰扰间,机缘巧合之下,惠施进入了梁惠王的视野。惠施凭借着自己的才学,获得了被梁惠王选用的机会。
大梁城中,宫殿巍峨。梁惠王端坐在高堂之上,目光中透着几分焦灼,看向阶下的惠施,开门见山问道:“先生,不知治国理念,你可自有妙法?”
惠施微微仰头,神色从容,轻笑道:“呵呵!王上,治国一事,说难不难,恰似世间诸多平常事罢了。”言罢,他竟然起身,迈着沉稳的步伐,一边踱步,一边娓娓道来,“这世上万物啊,恰似一幅交织错杂的画卷,相同与不同相互依存,此乃‘大同异’。就说那马,但凡归入马这一族类,此为‘大同’。然而,黑马似墨染,白马若霜雪,大马威风凛凛,小马憨态可掬,其间差别,便是‘小同。‘大同’与‘小同’有别,这便是‘小同异’。马这一大类与黑马、白马这些小类看似有别,可从相同处观之,都为马也。由此观万物,都有相通之处;从不同处瞧,又各有千秋。”
梁惠王眼光放亮。
惠施停下脚步,目光炯炯,接着说:“治国亦如此理。欲使我大魏国强民富,光芒万丈,便需‘合纵’,联合诸国,共御强敌,如众星拱月,方得安稳;‘去尊’,打破那阶层的壁垒,让贤能之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