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需与夫人早已站在堂房台前迎候。田需一见妹夫,那欢喜劲儿就别提了,一把拉住庄周的衣袖,一连串的问题就像连珠炮似的蹦了出来:“妹夫啊,不知你家中父母身体可还硬朗?妹妹在家可好?那两个小外甥,可还像从前一般活泼?”
这一连串的关切,问得庄周一时间竟有些应接不暇。待缓过神来,庄周赶忙一一回应:“兄长放心,只是我离家后先去了楚国,又辗转到了宋国、韩国,算来已近两载,我对家中亦是思念万分呐。”
田需便领着庄周进了堂房。这堂房当门的厅堂,是接待贵宾的所在。厅堂宽敞明亮,布置得典雅大方。厅堂两边的厢房,安静地分立两侧,宛如两尊沉默的侍者。而厅堂后面,庄周猜想着,应是那私密的卧室所在。这不同的屋室,都被巧妙地容纳在一座房屋之内,浑然一体,又各有韵味。
田需热情周到,忙不迭地让庄周去沐浴,再拿出一套上衣下裳的丝绸深衣让庄周换上。庄周换上丝绸深衣,那气质瞬间又增了几分。只见他身材高挑,昂首而立,额头微微突出,透着一股不凡的智慧。那一双眼睛,深邃而明亮,仿若藏着无数的星辰,越发显得超凡脱俗。
田需见此,咧嘴一笑,大声催促道:“上菜——上酒——”声音在这宽敞的堂房客厅里回荡,颇有几分豪爽之气。
话音刚落,几个俊俏的丫环,迈着轻盈的碎步,如春风拂过,送来满案的酒菜。
田需还像小时候一般,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这些丫鬟,挪都挪不开。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田需放下手中的酒杯,看着庄周,一脸疑惑地问道:“凭妹夫这一身才华,游学宋、楚、韩三国,竟连一官半职都没谋得,这是为何呀?”
庄周微微含笑,目光望向远方,缓缓说道:“兄长有所不知,我此番出游,去了黄帝与老子的故里,感触颇深呐。黄帝曾言,‘心志闲适而少有欲望,心里安定没有恐惧,形体疲惫但不倦怠,因此真气调顺,各人随其所欲,都能满足自己的愿望’。老子也讲,‘所有的成长都不是一日之功,三年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