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惠王率先开口,声音洪亮而温和:“田先生已经给寡人介绍子休先生了,你信奉黄老之学,博览群书,学富五车,富有年华。寡人一心想让魏国强大,百姓富足,先生有何高见,请不吝赐教。”说罢,目光灼灼地盯着庄周,眼神中满是期待。
庄周拱手行礼,言辞谦逊:“大王胸襟博大,爱民敬业,游士谈谈自己对治国浅薄的见解,请大王指教。”他的声音不高,却沉稳有力,仿佛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
梁惠王侧身颔首,态度诚恳:“请先生讲,寡人洗耳恭听,决不会坚而拒之。”
庄周微微点头,眼中闪过智慧的光芒,端起茶盅轻品一口茶,缓缓说道:“当今天下,诸侯纷争,战火纷飞,民不聊生啊。儒、墨、法、名等百家,各有治国理念,犹如繁星闪烁,虽各有所长,但均是治标不治本也。”说到此处,他微微皱眉,神情忧虑,”各诸侯都盼自己的疆土扩大,期望人口日增,这本是人之常情。然他们天天忙忙碌碌,只做表面的事务,今日攻伐此地,明日又失去彼城,时失时得,或得而又失,为何如此?都是治标不治本之故也。”
梁惠王侧耳恭听。
田需担心,妹夫说得是否太直。
庄周放下茶杯,目光直视梁惠王,言辞愈发恳切。:“事实上,欲治国者,莫如治心。治事是表,治心是本。心正则行正,心乱则行乱。大王可曾想过,为何世间诸多乱象丛生?根源便在人心啊。”
梁惠王往前倾倾身子,凝神直视着庄周,半启唇齿,似欲发问,却又忍住,静静等待庄周继续说下去。
田需害怕这句话怕梁惠王不喜欢听了。
庄周又喝口茶,润了润嗓子,接着道:“请大王考察一下人性。人为了生存,从一降生便自然有了患害贪欲之心,这是因为人的本性存在着强大的私欲,无修养人的欲望永无止境。官员欲望过重,便不能相时而动,甚至还逆时妄行。妄行必然妄举事,妄举事则患害随之,国家便遭灾祸。”
梁惠王半张口,现出吃惊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