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珞听得入神,脑海中似有灵光闪现。她细细思量,若站在平常人生活的角度,事物确实千差万别,对错分明。可若站在更高层面,各诸侯国互相攻伐,各国所定法律,又哪有绝对的对错呢?夫君庄周,确实站得更高,看得更远。他是站在天外看天呀!
庄周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继续说道:“儒家以为,一切事物运行都有与生俱来的法则,不可违背。其实,所有事物运行并无固定标准与法则,亦无绝对判断标准。若无定论前面便有是非,那便如同‘今日至越国而昨日已到了’般荒谬。‘至人’与‘圣人’不同,‘至人’忘自我,在天外观天,把是非看得一样,把彼此、你我、长寿短命,都看成一样。这样才能长活在宇宙间,不因为身躯损坏而消逝。吾说到这里,你懂了吗?”
田珞笑笑,眼中满是聪慧:“夫君的意思,事物意义价值,相对于观察人看的角度,没有固定不变的标准;世间万物本质平等,无绝对对错、善恶的分辨;人应超越主观成见,以包容的心看待世间,顺应自然规律,不强求、不执着;摆脱外在束缚,追求内心自由与宁静;世间看似无用的东西,往往具深远的价值,人当学会欣赏利用,以超脱态度面对生活矛盾与困惑。是嘛?”
庄周听闻,“哈哈”大笑,笑声爽朗,在小院中回荡:“我的田珞,真是我的好学生,悟性极高!”
田珞心中生出一种莫名的激动,对夫君的爱意又添几分。她看着庄周,越发觉得他智睿、理性,英俊出众,无人能及。她移到庄周身旁,温柔地给他披上一件棉衣:“夫君,你也想求官职,别人也想求官职。你懂这么多,与常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庄周道:“官职是一样的,求官目的不同。他们求官是为自己,我求官是为天下百姓。”
“哦”田珞爱抚地拉拉庄周,“夜深……天冷,咱到温暖的被窝里安眠吧……”
庄周笑笑,目光柔和地看着田珞:“棉衣虽暖,穿多则不适;蜜甜可口,多食则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