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呼吸带着红酒的香醇，一下下喷洒在秦霄的耳廓，像是羽毛般撩拨。
她的指甲，涂着精致的蔻丹，在秦霄的背上轻轻划过，留下暧昧的痕迹，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充满了极致的挑逗与近乎残忍的报复快意。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刻意营造的沙哑和魅惑，钻入秦霄的耳中，也清晰地飘向不远处地毯上那个毫无声息的身影。
“秦先生……你说，他现在能听到吗？”
“就算昏迷了，潜意识里……能不能感觉到，他最看重的‘炉鼎’，他未来的所有物，正在被别人占有？”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钩子，冰冷而精准地射向叶辰。
秦霄没有立刻回答。
他一只手依旧轻揽着凤令仪柔软的腰肢，感受着她身体微微的颤抖，另一只手则稳稳地端着酒杯，杯中猩红的液体轻轻晃漾。
他平静地注视着凤令仪。
在她那双此刻燃烧着疯狂与报复火焰的眸子里，秦霄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隐藏得极深的恐惧，以及一抹难以言说的悲哀。
这个女人，此刻不像是在单纯地报复叶辰。
更像是在用这种极端到近乎自毁的方式，与那个被束缚的、不堪的过去，做一场惨烈而决绝的告别。
地毯上，叶辰的眼皮在剧烈地颤动，尽管他依旧紧闭着双眼。
耻辱！
无法言喻的耻辱感，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尊严之上。
愤怒！
焚心煮骨的愤怒，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烧成灰烬。
怨毒！
深入骨髓的怨毒，让他恨不得将眼前的一切都撕成碎片。
无数种负面情绪如同决堤的黑色洪水，疯狂冲刷着他几近崩溃的意识。
他能听到！
他当然能听到！
凤令仪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甚至她每一次呼吸的改变，都像一根根烧红的铁钎，带着滚烫的温度，狠狠地、一遍遍地烙在他的灵魂最深处。
他想咆哮，想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宣泄这无边的恨意。
他想猛地从地上跳起来，用最残忍的手段把这对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