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归渡只觉得自己像是中邪了似的,自从前几日摔了一跤过后,他日日都会梦见她。
有时,还尽是些难以启齿的梦
这些梦境困扰让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于是顾不得原本的计划,提前来了窦府提亲。
辜夫人见他怔怔失神,不由扯着笑意,开口,“谢公子腹有诗书,一表人才,我看着就很满意,跟我们漪儿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若是能喜结良缘”
“咳——”父亲窦伯昌皱着眉,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语。
辜氏不得不闭嘴。
窦伯昌不紧不慢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前些时日,你母亲似不太满意这门亲事。结亲是结两姓之好,你一个小辈贸然登门提亲事,不太妥当。”
谢归渡与窦明修曾在一个书院读书,时常造访府上,与窦文漪算是青梅竹马。
但是谢归渡是宁远侯的嫡子,身份尊贵,满腹经纶,还是当今圣上钦点的状元,仕途上前途无量。
而窦家没有出色的子弟支撑,愈发日薄西山,窦伯昌十几年来都只是个五品小官,二房窦仲渊在朝中只挂了个虚职,整日沉迷寻花逗鸟,无所事事。
当初的婚约随着两家的差距越来越大,已经渐渐不再被提起。
谢归渡回过神来,拱手道,“世伯放心,这婚约是祖父定下的,我母亲无权干涉。此事我早已禀明父亲,他并未反对,我和漪儿情投意合,还望世伯成全。”
“若你们同意,我明日就请母亲和媒人过来下聘。待四姑娘嫁入侯府,归渡必会真心待她,断不会委屈了她。”
窦文漪强压着怒意,几乎要忍不住了,“谢公子,慎言!我在玉清观修养身子,一住就是四年,从未与你有过往来,又何谈‘情投意合’?还请谢公子莫要信口雌黄,平白污了我的名声!”
屋内,一时气氛冷凝。
谢归渡幽深的眸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少女就好像一朵秋日的海棠,媚而不俗,明艳动人。
女子名节事大,纵然她早就倾慕自己,还暗自送了许多东西,也不愿背上‘私相授受’的恶名。
谢归渡恍然,立马改口,“是归渡糊涂,用词不当。四姑娘温婉贤淑,德才兼备,宜家宜室。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