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都是死,她索性不求了,任由委屈如潮水般涌来。
“裴司堰,你要杀就杀吧!”
她红着眼眶喊道,“你以为人人都想攀龙附凤,可在我眼里,你们这些权贵,哪个不是三妻四妾,钩心斗角一辈子,有什么值得向往?”
“都跟你说了,我不会乱说,你偏不信,跟你说可以治,你也不信!”
“那晚如果不是你,我的名声也不会毁,就不会来求章承羡,更不会撞破你的秘密,明明是你先犯了错,却要让我来承担恶果你们都这样……”
裴司堰看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笑了,说得他好像十恶不赦,专欺负她似的。
他捡起地上的衣袍穿好,穿戴整齐,回头见她还在哭哭啼啼。
“再哭,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小命!”
窦文漪收了声,小声抽泣着。
“来人。”
话音刚落,立马有暗卫推门递进来一张纸。
裴司堰黑眸沉寂,声音玩味,“签了这张认罪书,我的事没有泄露出去,你自会无虞;若是有半点泄露,我会让你窦家全族陪葬。”
窦文漪拿起那薄薄的检举信,背脊发寒,所以她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还陪着自己演戏。
窦茗烟是他的未婚妻啊,他都毫不顾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