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他很快就被皇城司羁押到宫中。
一跨入殿内,玄明就对‘天命福女’的谶言供认不讳,但坚决不承认自己是故意想要伪造祥瑞。
他把所有罪责推到自己的一个徒弟身上,说是他把‘鹤香散’误散在了孟静姝的身上,他研制‘鹤香散’的目的只是为了亲近仙鹤。
此番言辞,避重就轻。
穆宗皇帝面色微冷,自然不信他的说辞,“你背后到底是谁在指使?”
玄明犹豫了一瞬,抬手指向睿王,“是他。”
睿王脸色骤变,勃然大怒,“你这个妖道,含血喷人!你说是我,有何证据?父皇,儿臣何须画蛇添足?做这些对儿臣毫无益处啊,儿臣无辜,还请父皇着刑部调查,还儿子清白!”
与此同时,国师急了,慌慌张张跪在地上,好言劝道,“师弟,你不得胡乱攀咬?还不快从实招来。”
裴司堰轻描淡写地看了一眼国师,他这声师弟,是在提醒玄明,圣上会看在他的面子上从轻发落。
玄明想了想,又指了指裴司堰,“是太子!”
裴司堰唇角抽了抽,不紧不慢,“玄明真人,你不妨说说看,孤是如何与你接洽,亦或,孤派了何人与你接洽。”
他哪里能说出个子丑寅卯?
玄明哭丧着一张脸,“圣上,是孟相,是他,是他让我这样做的!”
穆宗皇帝脸色沉了下去,“再胡乱攀诬,仔细你的脑袋。”
玄明瞬间哭天抢地起来,“圣上,小道也不想胡乱指认的,我背后真的没有人指使啊小道死不足惜。”
“可若是因为我,导致殿下们、重臣们相互猜忌,恐因小失大,伤了国本,小道就是千古罪人了。”
此言一出,倒是提醒了穆宗皇帝。
自古天家无父子,父子相疑,兄弟相残,骨肉亲情终有拔刀相向的一天。
他眉头微拧,淡淡地扫了一眼自己的两个儿子。
太子生得俏母,外强中干,到底是个病秧子;睿王年轻气盛,棱角太甚,他们两个和他都不太像。
倒是未曾到场的端王安分守己,外貌上和年轻的自己有几分相似,只是端王的生母贺贵人位份太低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