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等到窦明修,或者窦茗烟算计她的时候,希望她也能人淡如菊。
辜夫人脸色难看极了,心想当初若不是她推了杨氏导致她小产,他们两家也不至于结下死仇。
“窑场和瓷器铺的事都是母亲在打理,转到母亲名下也是可以的。父亲想好了,明日就去官府,把相应的窑照文书等处理了。”窦文漪催促道。
窦伯昌摇了摇头,沉声道,“不可!”
这个节骨眼去做这件事,不就意味着分家吗?
窦文漪语气颇有些遗憾,“祖母说我们府上太乱了,她可不敢让你们继续折腾,若果你们不愿意过户,那她就只能收回窑场和瓷器铺了。”
辜夫人激动了,“这怎么行?”
窦家窑场可是窦家收益的大头,若收回去,窦伯昌那点奉银塞牙缝都不够!
窦伯昌沉默一瞬,有了决断,“漪丫头,这次宴席你办得很好,杨氏不如你,老夫人担心窑场的事也是人之常情,转户也行,只是得等些时日,不如,你暂且先代你母亲去管理窑场吧。”
辜夫人蹭得站起身来,彻底急眼了,“她一个不韵世事的闺阁女子,懂什么经营?伯昌,你别被她诓骗了!”
窦伯昌一脸不耐烦,怒斥,“老太君生辰,你就偷懒装病当甩手掌柜,若不是如此,二房哪里有机会乱来?你既怕受累,还不如让漪丫头多替你分担!我警告你,别再生事,否则别怪我不念夫妻之情。”
辜夫人脸色惨白,一口恶气堵在心口。窦文漪就是仗着那个老斋婆撑腰,才越发得寸进尺的,她天生就是克自己的,跟她就不是一条心,害她事事都不顺心。
辜夫人唇角绷紧,不情不愿道,“罢了,你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窑场关系复杂,你去试试就自己几斤几两了。”
窦文漪唇角噙着一抹轻蔑的淡笑,“子不嫌母丑,母亲倒是嫌弃我来了。你被佟嬷嬷骗得那么惨,我们其实都不怪你的。”
辜夫人气得胸口起伏,冷着一张脸,直接去接了揽月阁。
——
这日,清晨阳光和煦。
窦文漪穿戴整齐,在翠枝和曹嬷嬷等人的陪同上,登上了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