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婉云在王纯的身边蹲下,哽咽道:“娘,女儿不孝,让您和爹爹受苦遭罪了。”
“云儿,乖,不哭,娘只是……只是有些累了。”王纯软弱无力地说着话。
张婉云见母亲语音微弱,便有了种不祥的预感。
稍顷,大夫赶来为王纯把脉。
张婉云用恳求的眼神看着他:“大夫,您行行好,救救我娘吧,我虽然没有钱,但我可以帮您做些事情。”
那大夫道:“姑娘别急,且听我讲。”
待张婉云平心静气,那大夫继续说:“我知道,你父亲是个清廉正直的好官,肯真心为我们这些百姓着想,所以,我并不打算收取诊金,只是……”
他的话一停顿,张婉云忙问:“只是什么?”
那大夫摇头叹息:“只是……只是你母亲伤势很重,以我这点浅薄医术,恐怕无力回天,唯有神仙在世,才能救她性命。”
周围的人听闻此言,均心痛不已。
张婉云依偎在王纯怀中,泪水如断线珠子般滴落,她担心如此温暖的地方会随时消失。
张向明心中充满悲痛和无奈,看这幸福的一家子,转眼就要死别,真比万箭穿心还要难受。
“我总觉得,这场火有些古怪,像是有人故意为之。”一句话陡然响起,穿透悲凉沉闷的气氛。
“真不知是何人所为,居然如此狠毒,在张大英雄家放火,若能逮住他,非得扒掉几层皮不可!”有人愤怒地说。
张向明在担任兵部尚书的时候,曾冒着犯欺君之罪的风险,配合朝中武将抵御犯边的敌军,并在关外取得大捷,因此,在许多百姓的心目中,张向明是个大英雄,没有他,敌军也许就杀到京城了。
“依我看,八成是那姓李的狗官所为,他怕张大英雄东山再起,对他不利,干脆就痛下杀手了。”
“我看不然,他这样是小题大做,或许是敌国奸细干的,你们想啊,北楚觊觎我朝江山,张大英雄又熟悉军务,他们能不将其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吗?”
“可张大英雄被罢官十余年,敌国奸细又如何知道他住在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