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的话,好似已经将行凶的可能排除在外了。
这位顺天府尹叫韩亮,他刚刚上任时,名声还算不错,但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渐渐地变差了。
张婉云见他没有要严查的意思,急道:“府尹大人,您查都没有查过,怎么就说此话,若有人故意纵火,那可是死罪,难不成您要任由凶手逍遥法外吗?”
韩亮不耐烦起来:“你……你怀疑人为纵火,有何依据?”
张婉云针锋相对:“那府尹大人未曾开始调查,就认定是意外天灾,又有何依据?”
跟堂下女子讲道理,自然落不着好处,可若发脾气强行争吵,就显得心虚了。
张婉云讲得对,查都没查就做出定论,哪有这样的道理。
韩亮强压住心中的怒气:“此事,本官自会派人调查清楚,给你一个答复,你且先回去,静候佳音吧。”
这话一听就是在实行缓兵之计,把人劝离,避免纠缠,至于怎么调查,结果如何,就随他自己怎么说了。静候佳音,也不知要静候多久,毕竟一个案子查几年没结果,也很正常。
张婉云没那么好糊弄,那府尹不向自己询问半点相关的线索,就急着催自己走,能查出什么东西来?
“还请府尹大人派人跟随民女前往,尽速查探。”张婉云道。
被烧毁的物品还要清理干净,调查起火的缘由,必须在此之前进行,否则便无从查起。这件事,拖延不得。
如此难以摆脱,韩亮终于忍不住了,语气比之前强硬许多:“本官现在事务繁忙,哪有空闲跟你去,你回家等着,等本官忙完这些事,再派人找你。”
“府尹大人,您身为一方父母官,就该为民做主,替民申冤,民女希望您能彻查此案,不要借故推托。”张婉云也没软弱。
“本官都说了事务繁忙,你还想怎样!”韩亮恼道。
张婉云心绪激动,言语不自觉地犀利起来:“如果府尹大人是因为惧怕得罪宫中权贵而不敢追究下去,那和贪官奸佞,又有何区别?”
这句话,如同一支利箭,戳中了韩亮的痛处。
张婉云瞪大眼睛,倒有种令人生畏的气势。
“放肆,你竟敢侮辱本官!”韩亮怒不可遏:“别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