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翟站在邾国城墙之上，手中望远镜的镜片是用水晶磨制的。镜筒里，飞艇侧舷打开的舱门中，正有数十架木制滑翔机俯冲而下——每一架的腹部都绑着陶罐，罐口引线燃烧着刺目的绿火。
\"磷火弹。\"墨翟的现代记忆自动解析，\"接触空气会自燃。\"
季姒夺过望远镜：\"田恒在飞艇甲板上！\"
镜筒边缘，穿西装的田恒正调试某种青铜装置，旁边站着被机械改造的齐王。更可怕的是，装置中央悬浮着一团不断变换形状的黑色物质——息壤。
\"他激活了部分功能。\"墨翟咬牙，\"那东西能吸收周围物质自我复制。\"
城墙下，鲁小班带着墨家弟子推来三架改良床弩。弩箭的箭头换成墨翟设计的空心铜球，内部填充着阿青从羌族圣地带回的白色粉末。
\"《诗经》密码解开了吗？\"墨翟急问。
季姒展开竹简：\"十五国风的顺序对应息壤的控制符文，但还缺最后一段\"
第一波磷火弹在城外炸开，恶臭的绿焰瞬间吞噬了整片松林。热浪灼焦了墨翟的鬓发，他却突然恍惚——
火焰中浮现出2024年实验室的景象：黄金沛正在电脑上输入一串代码，而屏幕上的分子结构图正是息壤的纳米级构成。
\"我想起来了！\"墨翟抓住季姒，\"最后密码不是文字，是音律！\"
他从怀中掏出公输般临终给的青铜笛，吹出七个古怪的音阶。笛声穿透爆炸的轰鸣，竟让天空中的息壤剧烈震颤！
田恒猛地抬头看向邾国城墙：\"不可能！这密码只有\"
\"只有实验室主任知道？\"墨翟冷笑，改用现代汉语大喊，\"田维！你忘了入职时签的保密协议第三条吗？\"
飞艇上的田恒如遭雷击，西装突然变回齐国宽袍——他的伪装出现裂痕。
\"放箭！\"
鲁小班一声令下，三支特制弩箭呼啸升空。铜球在接近飞艇时自动裂开，白色粉末（羌族圣地的碱性矿物）与息壤接触的瞬间，那团黑色物质突然凝固成石头，坠向大地。
田恒狂怒地踹开失控的息壤，按下手臂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