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冬梅慵懒地靠在周秉义怀里,两人都有着事后的余韵,身上盖着那床洗得有些发白却十分暖和的军绿色棉被。温暖的火炕让整个房间温度如春。
窗外,寒风如鬼哭狼嚎般肆虐着,似乎想要冲破这简陋的宿舍,却始终被严严实实地挡在外面。
周秉义轻轻抚摸着郝冬梅的头发,语气轻柔得如同这静谧的夜色:“冬梅,和你在一起,总觉得时间过得飞快,又好像所有的疲惫都被一扫而空。”
郝冬梅微微仰头,在他怀里蹭了蹭,轻声笑道:“我也是,感觉只要在你身边,再艰苦的环境都能忍受。在吉春,妈一直催我过来,她想早点带孙子呢……”
两人相视一笑,空气中弥漫着温馨与甜蜜。
过了一会儿,周秉义的神色渐渐变得有些忧虑,他叹了口气说道:
“冬梅,我经常和父亲通信,他在信中说身体比以前差不少,幸好现在工作很轻松,现在只是对家里的人始终放心不下。尤其是周蓉,我给她寄了好几封信,却都如石沉大海,杳无音信,我实在有些担心她。”
郝冬梅抬起头,看着周秉义满是担忧的脸庞,眼中满是理解与关切。
周秉义接着说:“父亲来信催了我好几次,言辞十分严厉,说周蓉已经调到离师部不远的珲春了,质问我就不能抽点空去看看妹妹吗,哪怕她犯了大错。
所以我打算下个月申请去珲春的十三团公干,顺便到她学校找找,了解下她的情况。”
郝冬梅听后,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她坐直身子,正色看着周秉义:“秉义,在家的时候,母亲也让秉昆打听周蓉的情况。秉昆告诉母亲,周蓉现在处于劳动改造阶段,通信和劳动都受到限制,无论是去信还是去看望,都需要打报告。你要是想去看周蓉,最好先向上面打报告。”
周秉义眉毛一下子皱了起来,忍不住嘟囔道:“用得着这么麻烦吗?我只是想去看看妹妹,确保她平安而已。”
郝冬梅见周秉义有些不以为然,心中有些着急,她再次劝说道:“秉义,这可不是小事,规矩就是规矩。你去之前最好和秉昆通个电话,因为……”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现在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