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何故叹息？”
苏婉卿一声苦笑，美眸中露出苦涩。
“如今，难道还不该叹息么？”
楚宁摇头，正色道：“师尊如今，虽然没了修为，可已经是看清同门样貌，看清修行之人样貌。”
“师尊自出生便是天赋无双，震烁古今，年仅七岁就入太玄门，成就天骄之名，一生修行顺遂，看到的都是他人的奉承，恕弟子无礼，一个月前，师尊突破六境巅峰境界，按理说本该沉稳修行，可宗门之内，无论宗主、长老，弟子，都纷纷劝说师尊突破。”
“师尊原本的打算，想来也是沉淀修行，可难道不是因为他们的奉承而失心，从而突破失败？”
“如今，看到这些东西，未必不是好处，修为之事，未必不可再重回！”
苏婉卿闻言愣了愣，目光落在楚宁脸上，紧紧盯着。
“宁儿你如何会知道的这么多？”
楚宁摇头叹息。
“弟子虽然资质愚钝，可断定人心之事知道许多，恨你有，笑你无，表面奉承，背地讥讽，世人向来如此。”
底层生活的经历，让楚宁对此了解的很多。
苏婉卿眼神逐渐复杂。
一个十八岁的弟子都知道这些，可她当时为何要执拗？
可正如弟子所说，如今一朝看破人心离散，看破人心善恶，如若能重来，未必不是好处。
“可为师，当真能重来么？”
楚宁眼神坚定道：“师尊难道忘记了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么，我所认识的师尊，绝非如此这般消极渡世哀怨天道之人，古来今往多少圣人，有几个又是大道一片坦途的，师尊应提起一口道心！”
“太玄宗做不到，弟子可陪同师尊访问天下，便是最后死了，至少努力过，倘若如今就放弃，怕是一切都完了！”
苏婉卿瞳孔猛缩！
对！我之前是什么样的人！
即便是经历困难和打击，也从未退缩！
可现如今，这打击太大
你理解不了为师
然而楚宁的语气很快就温柔下来，轻声开口。
“可弟子知道这些话，只能短暂的激励一下，解决不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