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的弧形观察窗外,那道流淌着熔岩血光的巨大裂痕依旧横贯深空,倒计时冰冷地跳动着:【70:11:33】。而在更遥远的地平线尽头,扭曲的金属废墟剪影之上,那个由幽蓝光点构成的巨大佛像虚影,如同亘古的守望者,低垂着头颅,掌心那一点由叶青璃引渡而来的、袖珍太极图般的璀璨金光,顽强地闪烁着,成为这片死寂中唯一温暖的光标。
力量在缓慢恢复,那源自星辰、经太极图转化、再被柴垛中继后注入的生命能量,如同温润的暖流,持续冲刷着冻僵的经脉和枯萎的细胞。道基深处,那枚在修真界被佛血纳米强行撑大、又被现实严寒几乎冻裂的金丹,在这股温养下,如同久旱的河床迎来甘霖,重新焕发出微弱却稳定的光芒,缓慢而坚定地旋转着。每一次旋转,都带起一丝微弱的气流,在干涸的丹田气海中流淌,带来一丝掌控感。
但这掌控感在现实的冰冷囚笼面前,依旧脆弱得可怜。维生舱是活棺材,外面是未知的、可能充满致命辐射或怪物的废墟。青铜骰子在胸口散发着持续的微温,血玉簪的悸动也平稳下来,仿佛叶青璃那边暂时脱离了危险。它们是我的锚,但现在,我需要钥匙。打开这囚笼的钥匙,打开这绝望谜题的钥匙。
意识沉入识海,如同沉入一片混沌的星云。修真界凌霄的记忆碎片,如同燃烧的陨石,在黑暗中划过:千仞峰顶的蓝色雷劫,石佛泣血的诡异场景,骷髅血狼化为像素消散的冰冷事实……这些碎片被强行灌注进来,与“现实凌霄”的记忆——冰冷的维生舱、刺耳的警报、猩红的倒计时——疯狂地碰撞、交织。
头痛欲裂,仿佛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在颅内搅拌。但这一次,我没有抗拒。我强迫自己去梳理,去连接,去从那混乱的痛苦中寻找线索。青铜骰子…佛血纳米…它们修复了修真界的我,又跨越维度修复了现实的我…它们似乎能沟通两个世界,甚至是…三个?那凡人王朝呢?叶青璃呢?她的血玉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