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起一块掉落的晶体碎片,里面映出的不再是某个具体记忆,而是无数重叠的影像——所有轮回中所有\"我\"的片段。最清晰的那个画面里,\"我\"穿着研究员制服,正将一个血玉簪形状的数据载体插入主控台。
原来如此我轻声对自己说,虽然还不完全明白,但已经触摸到了真相的边缘,这不是第一次抗争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天空中的全息投影突然聚焦到现实世界的凌霄身上。他正抬头看向虚空,仿佛能透过层层维度直接看到我们。他的嘴唇动了动,通过蜂巢残存的共鸣,那句话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耳中:
找到零号档案它不在系统里它在
一阵刺耳的干扰音切断了通讯。但已经足够了。师父挣扎着站起来,拍了拍长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孩子们,看来我们还有最后一场仗要打。\"
小翠擦掉眼泪,捡起铜铃摇了摇——虽然她已经不记得这铃铛的来历;老赵拍拍肚子,从怀里掏出半块馍馍啃起来;柳夫人拾起金簪,随意地挽起散落的头发。
我看向手中正在消散的记忆晶体,里面最后的画面是一个坐标——不是空间上的,而是某种更抽象的位置标识。它指向的是
心劫时的选择。我恍然大悟,零号档案藏在那个从未被选择的第三条路上。
天空开始下雨。不是水,而是细小的数据流,像眼泪一样温柔地落下,冲刷着这个伤痕累累的世界。在雨幕深处,三个月亮的光芒渐渐交融,形成一个模糊的、像是门一样的轮廓。
而门的钥匙,正握在每个曾为记忆而战的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