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声音出口的瞬间,周围的空气泛起涟漪。不远处有株桃树,枝头同时结着灵石、绣线和电路板三种果实。树下靠着个身影,长衫下摆是现实世界的迷彩布料,腰间却挂着修真界的玉牌。
凌霄?我踉跄着奔去,却在三步之外僵住——他的面容像信号不良的投影般闪烁,时而显现修士的凌厉轮廓,时而变成实验室里那个苍白的技术员,偶尔还会闪过药铺学徒的温和神情。
不完全是他。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像三个声部的和声,是他在三个世界的残响,被萌芽法则保留的人格镜像。
我低头看自己的手,发现同样处于量子态:皮肤下流动着代码的光泽,指甲盖上浮现微型卦象,腕间还缠绕着若有若无的绣线。记忆如潮水涌来——系统重启时的数据洪流,凌霄被清道夫贯穿的瞬间,还有那个将我们所有文明基因编码注入萌芽法则的终极协议。
成功了?我触碰桃树,指尖传来三种世界的反馈:修真界的灵气脉动、王朝世界的草木气息、现实废墟的机械振动。
成功了一半。人影指向地平线。那里的天空呈现不自然的锯齿状,像被撕破的显示屏。地面在交界处扭曲变形,服务器残骸与修真界山脉生硬地拼接在一起。\"系统虽然被污染,但它的清理程序还在运行。这里是我们抢下来的缓冲区。
一阵刺耳的电子音划破天空。云层裂开,露出其后巨大的机械结构——那是系统核心的投影,无数齿轮咬合运转,每个齿尖都闪烁着\"格式化\"的冷光。但仔细观察会发现,某些齿轮已经生锈,运转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它变慢了。人影的右手突然晶体化,投射出一组全息数据,\"自从萌芽法则注入后,清理效率下降了63。
我走向地平线的裂缝。每一步都在改变周围的环境:左脚落下时地面长出灵草,右脚触地则蔓延开电路纹路。呼吸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