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良后的棉被燃烧弹沾着煤油,牢牢地黏在装甲上,车组成员惨叫着掀开舱盖,立刻被埋伏好的步枪手精准点名。
第二辆战车试图倒车逃离,却碾上了陆川用刺刀改造的简易反坦克地雷。这地雷是将六枚手榴弹捆在工兵铲上,再用日军尸体压住击发装置制成的诡雷。
轰然巨响中,15吨重的钢铁巨兽像被掀翻的甲虫般,四脚朝天地躺在那里。
陆川吐掉嘴里的泥土,耳畔传来声声惨叫。
这不是现代战场上经过消音器处理的闷响,而是最原始的、刺刀刺入肉体时,血沫堵住气管发出的“咕噜”声。
他看到一个娃娃脸的小兵被三个日军围住,三八式刺刀已经挑飞了小兵的步枪。
陆川掌心一转,匕首在手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刀花。他矮身躲过日军的劈砍,左手擒住最近日军的腕关节,反方向用力扭转,在骨头碎裂的声音中夺过刺刀,顺势插进第二个敌人的肾脏。
第三个日军刚要举枪,太阳穴突然爆开一朵血花。七十米外,之前装死的勤务兵正哆嗦着放下毛瑟步枪。
“干得漂亮!”陆川对勤务兵竖起大拇指,转身时却踩到一个硬物。
是半块怀表,鎏金表盖上刻着“浙商总会戊辰年制”,玻璃表蒙里嵌着一张年轻军官的戎装照——那分明是自己的脸,而身边站着的这个温婉美丽的女子,则是原身的未婚妻,陈沐瑶。
陆川收起怀表,心中暗暗对着原身说着,“兄弟,安心去吧!我会多杀小鬼子给你报仇的,也会替你照顾好你的家人,和未婚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