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色的鲜血从累累伤口处流淌出来,发着符文之光,浸透了甲板,汇聚成一个个小水洼。
这些生灵生前无疑都是冠绝一方的高手,流淌出的鲜血至今仍然残存着灵性,馋的萧尘口水都快流下来了,这些可都是宝血!堪比一些无上大药!但他也只能是想想,取不到。
船上的生灵像是被封存在琥珀中一般,身体历经了漫长岁月依然保持不腐,每一尊生灵周围篆刻下了密密麻麻的符文,不时有五色霞光腾起,不停地磨灭那些血液散发出的煞气,尽可能地挡住他们肉身自主透出的威压。
即便如此,依然有丝丝缕缕地威压破开符文溢出来,如刀在萧尘身上划过一般,让他感受到轻微的刺痛感。
整艘船像是一个巨大的博物馆,残破的兵器、伤痕累累的尸体、甲板上的灰烬和发着不同光泽的血液,共同无声地向来访者诉说着曾经的过往。
嗤!
萧尘路过一尊巨大的类人形生灵面前,那是一具男性遗体,足有三个成年人高,身躯伟岸魁伟,头带银灰色的头盔,灿金色的发丝披散在肩膀上,身穿雪白的铠甲,披着蓝白色的披风,双手握着一柄银色重剑,背后长有三对雪白圣洁的巨大翅膀,全身散发着威严的气息。
但此刻他头颅微微低垂,背后的雪白六翼有两队折断了,伤口深可见骨,快把翅膀完全斩断,雪白的铠甲连带着躯体破碎了大半,心房完全塌陷了,被轰出一个前头透亮的大洞,淡金色的顺着滴落下来,在脚下汇聚成一个水洼。
像是开水煮沸一般,水洼上涌出一个个泡泡,零碎的符文从水洼里腾起,构筑出一幅场景。萧尘看见一尊伟岸的四翼生灵浑身爆发出璀璨耀眼的光芒,像是被一团大日笼罩,一对崭新的雪白双翼从其背后展开,他怒吼着高举重剑,六翼轻轻一振,冲天而起。
然后他就炸开了!灿金色的鲜血混杂着碎骨飘洒。
画面到这里就戛然而止,符文散去,金色的水洼恢复平静,颜色也黯淡了些许。
“那是…什么?”
萧尘惊悚,他隐约间看见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