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浩劫,证吾神通!”我踏前一步,桃木剑高举过头,剑尖直指屋顶,用尽全身气力发出最后一道敕令,“三界内外,唯道独尊!金光速现,覆护真人!凶秽消散,道炁长存!敕!敕!敕!急急如律令!”
最后一个“敕”字出口,如同惊雷炸响!
法坛中央那几盏几乎熄灭的主灯,火焰“轰”地一声冲天而起!窜起足有三尺多高的炽白火焰!火焰中,那张写着夏长玉生辰、已被烧成灰烬的黄表纸残余,被这狂暴的火舌猛地卷起,化作一道小小的、旋转的灰黑色旋风,呼啸着直冲屋顶!
“噗!”
旋风撞上房梁,发出一声沉闷的轻响,瞬间消散无形,只留下几缕细微的青烟袅袅飘散。
狂风,停了。
烛火,稳稳地燃烧起来,恢复了温暖的黄光。
屋内那股令人窒息的阴寒和湿重,如同潮水般急速退去。空气中只剩下浓郁的檀香、艾草燃烧后的清苦气息,以及……淡淡的、类似烧焦羽毛的糊味。
夏长玉瘫跪在地上,浑身被冷汗浸透,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额头上全是豆大的汗珠,顺着灰败松弛的脸颊往下淌。但那双浑浊的眼睛里,之前盘踞的死气和惊惧,如同被阳光驱散的浓雾,正在飞快地消退。一种难以言喻的、近乎虚脱的轻松感,取代了那沉重的窒息。
“没……没了?”他喃喃自语,声音嘶哑却带着劫后余生的茫然和难以置信,“压在心口……压得我喘不上气的东西……没了?”他试着抬起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和泪水,动作虽然依旧虚弱,却不再有那种被无形锁链束缚的僵硬感。
我紧绷的神经也稍稍松弛,额角同样渗出细密的汗珠。刚才那场与无形邪祟的角力,消耗极大。我仔细检查着法坛四周,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一张符箓,每一件法器,确认没有遗漏和不妥。最后,我从怀中取出一道新画的、朱砂符文尤带温热的护身符,走到夏长玉面前,蹲下身,郑重地递给他。
“拿着,贴身放好,七七四十九天内,洗澡睡觉都别离身。”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