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南！！”他咬牙切齿，英俊的脸庞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她居然敢……她居然敢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帮展之从？！”
助理在一旁吓得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出。
裴煜胸膛剧烈起伏，脑子里乱成一锅粥。
他万万没有想到，那个曾经为了他，像条疯狗一样在网上追着展之从撕咬的顾南南，竟然会调转枪头，维护起展之从来了！
怎么可能？！
裴煜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过往的种种。
那时候，他还在国外，遥控着国内的一切。
顾南南的“南柯一梦”账号，就是他最锋利的一把刀。
他享受着顾南南用最恶毒的语言去攻击展之从，每一次看到展之从被“南柯一梦”的乐评批得体无完肤，被粉丝围攻，他都会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变态爽感。
因为他知道，顾南南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他。
而展之从呢？
那个高高在上的音乐天才，眼睁睁看着自己曾经欣赏、甚至可能喜欢的女人，为了另一个男人，疯了一样地对自己痛下杀手，那种滋味，肯定比死还难受吧？
这种掌控感，这种让情敌痛不欲生的快感，曾一度让裴煜沉迷其中。
可现在……现在算什么？！
“她不是最恨展之从的吗？她不是巴不得展之从身败名裂吗？”裴煜烦躁地扯开领带，眼神阴鸷，“她和展之从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难道是展之从用了什么手段？
还是顾南南那个女人，知道了什么？！
一股强烈的不安和被背叛的愤怒，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恐慌，攫住了裴煜的心。
他感觉事情正在脱离他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