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转头看向她，目光从最初的冷漠渐渐变得惊愕、挣扎，最后归于混沌：“我……我是谁……我不记得了……只记得……你是姐姐……”
沈清歌的眼眶瞬间湿润，声音哽咽：“真的是你……知远……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话音未落，少年忽然捂住胸口惨叫起来，全身抽搐不止，皮肤下的毒素开始翻滚蔓延，仿佛下一刻就要爆体而出。
沈清歌大急，连忙取出银针欲上前施救，却被一股强烈的毒气弹开，整个人重重摔在地上。
“别靠近！”萧煜一把将她拉住，语气严厉，“他已经不是普通的人了。”
沈清歌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弟弟在眼前受尽折磨，泪水止不住地滑落，指尖因无力而颤抖。
她明明是医者，明明能救人，可现在，她连触碰都无法做到。
她的拳头死死握紧，指甲深陷掌心，却感觉不到痛。
她只能看着，只能听着，那种煎熬，比万箭穿心还要难受。
萧煜沉默地看着这一切，良久才缓缓开口：“这些药人……是我离开影阁之后才有的。我当初设下的封印，并非为了隐藏秘密，而是为了阻止某个人继续进行这种不人道的实验。”
“是谁？”沈清歌抬头看他，眼中除了泪光，还有一丝决然。
萧煜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身望向禁地最深处的一扇门。
那里，似乎藏着整个影阁最黑暗的秘密。
他深吸一口气，回头看向沈清歌，轻声道：“我要亲手解开这一切。”
沈清歌怔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他话中的含义。
他要亲自去救治这些药人，哪怕背负千古骂名，也要用自己的方式赎罪。
“煜哥哥……”沈清歌唤了一声，声音轻得像风。
萧煜回眸一笑，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坚定：“我想让他们记住，我不是那个抛弃他们的影阁阁主，而是……愿意救他们的人。”
说罢，他迈步走向药人少年，伸手探向少年滚烫的额头，掌心泛起一抹幽蓝的光芒。
沈清歌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他不是一个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