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声、兵器交击声、毒雾嘶鸣声混作一团，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与腐烂之气。
萧煜站在庄门前，一身玄衣早已被血染红，手中长剑锋芒毕露，眼底却沉静如水。
他扫视一圈，只见影阁弟子已尽数列阵，但人数稀少，伤亡惨重，鲜血横流间，仍有人咬牙死守，寸步不让。
“守住正门！不得放一人闯入！”萧煜厉声喝道，声音穿透毒雾，在众人耳边炸响。
身后传来一声急促的脚步声，沈清歌被人搀扶着走到院中，面色苍白，却目光坚定。
她一手按在腹部，一手握紧药囊，眼中满是担忧。
“萧煜！”她唤了一声，声音轻柔却有力，“你怎么样？”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掠过一丝心疼和愧疚，但很快又被坚毅取代：“我没事，你快回屋去，这里太危险。”
“我不走。”沈清歌摇头，抬手抹去额角冷汗，“我是医者，我要救人。”
她话音刚落，远处一声巨响，一堵围墙轰然倒塌，数名身披黑袍、面罩铁面具的死士猛然冲出，手持弯刀，动作迅猛，仿佛从地狱爬出的恶鬼。
“敌袭！”林羽大吼一声，率先迎上去，双刀翻飞，招招致命。
萧煜眼神骤寒，长剑一挥，直取其中一名死士咽喉，对方反应极快，侧身避过，反手一刀划向他胸口。
萧煜旋身躲开，脚尖点地，借势跃起，剑锋如电，直刺对方心脏。
那死士喉咙发出一声闷哼，倒地不起。
“他们不要命了！”林羽一边格挡一边怒骂，“连中毒都感觉不到痛！”
沈清歌也看出了端倪——这些死士似乎已经被下了某种药物，失去了疼痛感，甚至感知不到死亡的恐惧，只知冲锋陷阵，杀伐无度。
“这是‘忘忧散’……”她喃喃自语，脸色愈发凝重，“血煞门主果然早有准备。”
萧煜心中微沉，他知道这种药——一旦服下，人会陷入狂暴状态，战斗力激增，但也意味着他们已经彻底疯狂，无法劝降，只能击杀。
“所有人，专攻要害！”萧煜下令，“不可恋战，速战速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