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裴羡之看向谢绾姝的眼神,裴袁氏看得分明。
这样的情形之下,她怎么敢把谢绾姝往裴羡之的身旁放。
如若裴羡之当真忍不住做些什么,碰到了伤处,落下病根,那她可真是连哭都没有地方哭去了。
“娘亲,我这腿伤了,身边也得有个侍奉的人才是啊!”裴羡之不满地道。
“这你不用操心,我自然不会让二爷无人可用。”
裴袁氏说着,拉起谢绾姝就往外走。生怕她会因为有裴羡之给撑腰,就强赖在屋子里不走了一般。
郎中为裴羡之束缚夹骨的时候,其他众人,便全都等在门外。
到了屋外,裴袁氏就大力地甩开了谢绾姝的手,
警告她道:“这几日,少在二爷的眼前晃悠。惹得二爷心燥。”
谢绾姝稳住身子,揉了揉微微泛红的手腕。
正要说话,喉间,又隐隐有了酸意。只得将话咽回。
裴袁氏见她不答话,心里的那团火烧得更旺。
“你也别说什么担忧二爷身体之类的话,二爷这儿有的是人照顾,不用你操心。”
还未等谢绾姝应声为自己辩解,站在一旁的柳扶夕插进话来。
“夫人,姐姐也不好一直不露面的。时间久了,二爷心中难免会有想法,到时候,二爷与你离了心,岂不是得不偿失。”
裴袁氏长叹一声,“倒也是这么个理。”
她又看向谢绾姝,一副极为厌恶,又不知该将她如何的表情。
柳扶夕的眼中闪过狡黠,嘴里却说着,“还真是难办。不如”
谢绾姝知道柳扶夕的心里正憋着坏,又岂能容她牵着鼻子走。
这几日,她的妊娠反应愈加强烈,她也正想着寻个地方避一阵子。
眼下这个情况,倒也是巧了。
她高声将柳扶夕的声音打断,同裴袁氏道:
“夫人,听说琼京西郊有个悬云寺,保平安和求子都极为灵验。”
“嗯?”裴袁氏和柳扶夕俱是一愣,不明白谢绾姝为何在这时提起悬云寺来。
谢绾姝蹲行一礼,接着道:
“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