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陆明远抓起车钥匙,“去港口集装箱码头,我倒要看看,蝴蝶牌缝纫机里装的到底是布料还是美金!”
“等等!”秦雪梅突然举起手机,“刚收到海关消息,有艘叫‘紫荆花号’的货轮正要离港……”
集装箱码头的夜风带着咸涩的铁锈味。
陆明远戴着从旧货市场顺来的夜视镜,透过望远镜看见约翰逊正指挥工人搬运木箱,白手套在月光下格外刺眼。
晓芸攥着对讲机的手全是汗,差点把“行动”说成“心动”。
“各单位注意,”秦雪梅的声音通过耳机传来,带着几分难得的严肃,“目标出现,准备收网。”
当海关人员打开第13号集装箱时,所有人都愣住了——里面堆满了老式蝴蝶牌缝纫机,每台机器的抽屉里都塞着用塑料袋封装的美元。
约翰逊靠在集装箱边缘,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胡子比上次见面时白了不少。
“陆,你知道为什么选蝴蝶牌吗?”他的声音像放久的红茶,“因为破茧成蝶的那一刻,没人会在意茧里藏着多少黑暗。”
晓芸突然冲上去,图纸残片在风中哗啦作响:“我爸爸呢?你们把他的账本藏在哪儿了?”
约翰逊叹了口气,从西装内袋掏出个信封:“这是你父亲当年冒死藏起来的证据,他说……不能让香港的海风,永远带着血腥味。”
晨光刺破云层时,陆明远站在码头上,看着集装箱里的缝纫机被逐一搬出。
晓芸抱着父亲的账本蹲在地上,阳光落在她发顶,像撒了一把碎钻。
秦雪梅递来一罐冰镇柠檬茶,拉环的声音惊飞了几只海鸥。
“恭喜陆总,又破了一桩大案。”她晃了晃易拉罐,水汽在罐身凝成小水珠,“说吧,这次请喝什么奶茶?”
“波霸奶绿加三份芋圆,”陆明远看着晓芸抱着账本傻笑的样子,突然想起旧货市场老太太的话,“对了,记得帮晓芸多买两杯,她现在可是拥有‘基建功臣手账’的女人。”
“什么手账?”秦雪梅好奇地问。
“就她刚才说的,要把父亲的故事写成《霸道工程师与跨海大桥之谜》,说不定能拿年度最佳商战甜宠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