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拽住何庸磨损的袖口：\"傻子，你坎肩的线头勾到我剑穗了。\"
何庸低头去解，乱发垂下来遮住发红的耳根。
他腰间那块灰石头突然亮起微光，映出清寒剑上正在消退的符文——那是过度催动战灵的痕迹。
\"疼不疼？\"
他声音闷在碎发里。
巫马璃怔住。
远处仙子们的乐声忽然变得很远。
她看见何庸皮坎肩上那些小金属环——每个都是替人挡灾后留下的纪念品，最新的那个还是在大战万宝楼那时候
\"废话！\"
她突然抬高声音，把剩下的朱果塞进他嘴里，\"下次再乱挡刀，我就用清寒剑给你梳头！\"
绝天棍上的锈迹簌簌掉落，露出底下\"与天争命\"四个歪扭的刻字。
无人察觉的云端，天道正模仿着仙子舞姿，笨拙地甩动光晕凝成的“水袖”。
祂每学一个动作，就有几缕琴音从九霄环佩琴中流失，化作祂袖口飘落的星尘。
陆归尘忽然轻笑。
他抬手接住一片坠落的莲花音符，在掌心捏碎成清冽的酒香。
“画虎不成。”
这句不知是评天道学舞，还是笑人间百态。
云端，那团光影笨拙地甩着“水袖”，忽地一滞——
“铛——！”
九霄环佩琴自鸣，天道如被烫到般缩回云层。
莫天音趁机踏空而起，紫金袍猎猎作响，袖中飞出万千金线，在天际织就巨幅规则篇章：
（浮空金字逐条显现，每一笔都压得虚空扭曲）
第一条：战灵死斗
万名修士分百组，每组百人混战；
战灵存续者前二十晋级，余者尽殁；
第二条：五方评分
（天空突然裂出五只巨眼，分别代表评分方）
1 战灵胜负（金眼）→ 5分
2 众生愿力（血眼）→ 2分（观众票）
3 仙门评判（青眼）→ 1分（评委）
4 贵宾心意（紫眼）→ 1分（慕云华等）
5 天音裁定（竖瞳）→ 1分（天道任性分）